第九十章
子時,整個日本東京還處在燈紅酒綠之中,街道陰暗的角落流蕩著流鶯(特殊服務的女人),橫山佐木經營的生意不但有軍火毒品,還逼迫良家婦女為娼,那些女人即便是做了生意,也拿不到任何錢財,她們就隻是賺錢的工具而已。
橫山佐木一處堂口前,一輛跑車戛然而止,好巧不巧停在他們的地盤。一個少年緩緩從車裏走出來,渾身散發著冷峻的氣息,黑色的風衣隨風飄動,在清冷的夜裏颯颯作響。半邊麵具遮著臉,看不清他的麵容,卻能感受到那強烈的殺氣。其實,這實在很明顯,因為他再度探身從車裏拿出一樣東西……重型火炮。
那粗長的炮管此時正對著堂口兩扇鐵門,因為太重的關係,少年腰有些彎,更顯身子單薄。他一步一步重重地走近前,眼裏閃爍著嗜血的光芒,輕輕扣動扳機,大門轟隆幾下,應聲而倒。
一群黑衣人罵罵咧咧跳了出來,領頭的人正想問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橫山家的地盤找茬,眼睛在瞄到重型火炮時瑟縮裏一下,立刻閃回大門後麵。剩下的人自然不會留下來當炮灰,既然老大都撤了,他們立刻一哄而散。
沒錯,這個扛著重型火炮的少年正是花千憂,此時她望著那些如鳥獸散的家夥,嘴角一抹冷笑,猶如最殘酷的修羅,今天她就要把橫山佐木所有堂口端掉。
“轟隆隆……”
一炮接著一炮,她眼睛不眨地向前走,身後有木屑磚瓦掉下來,伴隨著無數慘叫聲。
站在一片廢墟中,花千憂優雅地拉開風衣,拿出一把左輪手槍,為那些還剩一口氣的家夥再補上一槍。
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她不顧一切地撕咬著,直到毀掉一切才肯幹休。黑色風衣浸染了鮮血,不知道是她自己身上的,還是那些怕死的膿包……
噴發的血霧遮了她的眼,花千憂丟掉手裏的搶,摸了把臉,轉身朝著跑車走去。身後,一片狼藉,屍橫遍地。
這樣還不夠,這些人的命怎麼能夠抵得了魚一條命?車子發動,朝著下一個目標開去。
一連挑了五個堂口,花千憂身上滿是血汙,肩上大腿都中了彈,她卻像毫無痛覺,繼續著麻木的殺人動作。扣動扳機,看著人倒下去,像是設定了程式的機器人,一味攻擊不知躲閃。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見慣了拚殺,在刀口上舔血的家夥也望而生畏,一時被這種氣勢嚇得不知該怎樣反擊。
“老大,有個不要命的來砸場子,已經有五個堂口被廢,弟兄們死傷無數……”
幾個機靈的手下立刻打電話報告,連聲音都在抖。
“一群廢物,這麼多人,攔不住一個,我要你們這些家夥做什麼?”
橫山佐木在電話裏大吼,全是一群酒囊飯袋,難道還要他這個老大親自出麵不成?
“有沒有調查處對方什麼來頭……?”
橫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看來對方的確是個狠角色。
“轟隆隆……”
巨大的爆破聲從電話一端傳過來,差點兒沒震破橫山佐木耳朵,接下來手中電話傳來嘟嘟聲響,可想而知那裏發生了什麼事。
“黑澤,帶著所有兄弟在下一個堂口等著,一定要把那個狂妄的家夥幹掉。”
橫山佐木扔掉電話,對身邊候著的心腹命令道。
升龍道酒店,緊急鈴聲大作,所有人立刻穿好衣服在大廳裏候命。花園騰一臉沉肅地走進來,環視大家之後急促地說道:“剛才接到消息,橫山佐木手下的五個堂口被人挑了,據說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諸葛瑾瑜心裏咯噔一下,不詳的預感再次出現,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