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嬌嬌回到院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砸東西,邊砸邊罵,“虞昭昭,你討好孟思悅也改變不了你庶女的身份,終究是要給別人做妾的,哈哈哈哈哈!”

“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去死吧……”瓷器‘嘭’地聲落地,接二連三,響徹入耳,邊上的丫鬟大氣不敢喘,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直到李嬤嬤過來。

李嬤嬤是沈珍珠的陪嫁丫鬟,也是看著虞嬌嬌出生長大的,這麼多年的情分在,在主子麵前多少能說上兩句話。

這些瓷器雖說不貴重,但也不便宜啊,再加上虞嬌嬌每個月都要來兩次,都是支出啊,侯府這些年越發不景氣,都捉襟見肘了,她整日圍在沈珍珠身邊不想知道都難,忙上前阻止,“大小姐,別砸了,仔細傷了手。”

“一個二個還愣著幹什麼,留著我給你們打掃嗎?小賤蹄子,見大小姐不開心也不知道哄一下。”李嬤嬤用力從虞嬌嬌手裏把最後一個青花瓷搶過來,放好了後臉色一變,恨鐵不成鋼的罵邊上杵成木樁子的丫鬟。

罵完了後再看向虞嬌嬌,李嬤嬤臉上擠滿了笑,輕聲細語的說:“大小姐,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正好。虞嬌嬌立馬站起來,“走吧。”

到了沈珍珠的院子,虞嬌嬌飛似的跑進屋子,忿忿不平的說,“娘,我快被虞昭昭那小賤人氣死了。小小年紀心機重的很。”

“我跟孟思悅去了她院子,沒說幾句話她就把孟思悅的心給勾走了。到最後孟思悅還說我不懂愛護庶妹,說我自私自利,以後都不跟我來往了。”

“虞昭昭就是個掃把星,娘,你幫女兒懲罰她。”

沈珍珠也正因此事才讓李嬤嬤去把虞嬌嬌叫過來,聽了後眉頭一皺,反問:“你把孟思悅帶去虞昭昭的院子做什麼?”

說到這個虞嬌嬌更氣了,“不是我。我怎麼可能這麼笨,是孟思悅非要去找虞昭昭,也不知道從那聽說我有個庶妹,說什麼都要去。”

沈珍珠一臉嚴肅的說:“那不論如何,你都不應該把孟思悅丟在虞昭昭的院子自個走了,且不說待客之道,傻女兒,你這是在給他人做嫁衣啊。”

“可不是麼。虞昭昭和孟思悅這下在外頭不知玩得有多開心。”

虞嬌嬌頓時臉色都變了,提高音量,“虞昭昭出府了?娘,你怎麼能讓她出府呢。”

沈珍珠歎了口氣,“孟思悅非要讓虞昭昭陪同出府,孟夫人也在一旁勸說。我這個嫡母能不讓嗎。”

“虞昭昭太有心機了,以前還沒看出來。總有一天我要讓她跪在我麵前求饒。”虞嬌嬌咬牙切齒的說,眼睛微眯,像一條淬了毒的蛇。

一個庶女就應該永遠被她踩在腳底下。誰讓她虞昭昭是個庶女呢。

沈珍珠拍了拍女兒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好了,虞昭昭這輩子都越不過你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趕緊給孟思悅寫信賠不是,明兒個一早同帖子一道拿過去。”

聞言,虞嬌嬌反射性拒絕,“我不,我又沒做錯事,憑什麼給孟思悅賠不是。反倒是她,一點都不禮貌,還光祿寺卿嫡女,怕是都不知道教養兩字怎麼寫。一會說我皮膚黑,一會說我衣裳不好看,娘,你也聽到了。”

“我才不稀罕跟她來往。”

沈珍珠語重心長的說:“嬌嬌,如今你也及笄了,是大姑娘了,說不定哪天就要嫁人。娘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你別看你爹有爵位,你是侯門姑娘,聽著是好聽,但你不要忘了,你爹隻是在工部掛了個閑職。高門大戶都瞧不上咱們,家底豐厚的也瞧不上咱們,難道你願意下嫁?”

“就算你願意,娘也不同意。你的婚事至關重要,你要嫁好了,對桐哥兒也好。如今你爹喜歡林星月那個賤人,也喜歡賤人生的小崽子,誰不定哪天腦子一昏,把家產爵位都給那小崽子了。雖然你嫁出去了,但始終要靠娘家兄弟的,你弟弟不得力,你在夫家是會受氣的。你想想娘,前些年你爹是不是眼裏都看不到我,恨不得把中饋都交給林星月,可自從你姨丈成了大理寺卿,你舅舅成了工部尚書,你爹的態度就明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