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人稱四爺，是一家專門死人生意的店主，他的店位於橋街後巷，這裏是程陽人民醫院的後門，也就是太平間的出口，而老四的店就正對著這太平間的大門。
“四爺，兒這麼早就開門了呀！”
淩晨四點，老四的店鋪就開了門，老四開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街口擺攤買早餐的老李夫婦出攤。
“早啥早，都習慣了，一個人，早開門和晚開門都是一個樣！”
老四的家就老四一個人，老四結過婚，有過孩子，但在哪個殊的年代，他家的婆娘和孩子鬼子死，至解之後，老四就一個人開著這家店混日子。
“說得在理，不過四爺，您開這麼早，會有人來這麼早嗎？”
“有，咱是死人生意的，肯定會有人急要，不和你聊了，你看你婆娘眼睛都冒煙了，走吧！忙你的去！”
老四人很好，就是他的生意不待見人，老李是不怕麼，但老李的婆娘很忌諱這個，可不想讓家那口子和老四多聊，何況是這大晚上的，所以老李的婆娘沒給老四好臉色，甚至怒瞪自家的男人。
“哦哦，那啥，四爺，您忙，我去出攤了！”
老李道自己婆娘的脾氣，連忙和老四道，趕忙推著三輪車去街口。
老李走了，老四也沒在店門停留，而是走進自家店鋪，開始掃衛生。
老四店鋪不大，三十個平方，全部擺滿了紙紮，有紙紮的房子，紙紮的車，紙紮的馬，紙紮的人，在這些紙紮中，有兩個紙紮的紙人看起有點年頭，紙都黃了，而這紙人上還沾了灰，是那種擦不掉的灰。這兩個紙人也有點奇怪，一個有人高，是一個女人的樣子，不過沒有眼球。還有一個一米高，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小孩，不過這個小孩也是一樣沒有眼球。
這兩個紙人是老四自從在這裏開店之後就一直存在，老四從來沒有想著賣掉它們，甚至也不給人摸，而還天晚上坐在這兩個紙人旁邊和這兩個紙人說話。
“小月呀，四十年了，你們走了四十年，我的好想你們！”
店裏的衛生掃，老四又坐到了兩個紙人旁邊，看著這兩個紙人，訴說著自己的念。
是的，這兩個紙人就是老四依照他婆娘和孩子的樣子紮的，這是他對婆娘和孩子的一種念寄托體。
而至於兩個紙人老四為麼畫眼球，因為老四道紙人不能點睛，尤其是上了年份的紙人。
看著看著這兩個紙人，不不覺時間就來到了上午點。
上午點，橋街開始熱鬧起來，老四在的這條巷子也開始熱鬧起來。
老四在的這條巷子因為是人民醫院的太平間出口，在這裏生意的大多都是與死人有關的。而在這裏來往的也都是死者的家屬居多。
點是太平間開門的時間，點一到太平間這裏就傳出陣陣哭聲，靈車一輛一輛的出來，平均天這裏就會有10輛靈車著屍體去殯儀館。
“老師傅，請問您這裏的紙人怎麼賣？”
老四老了，年紀有點大了，所以在不忙的時候經常會坐在躺椅上睡著。這不剛睡著，老四就聽到了有人要買紙人，立馬睜開眼睛，看向來人，來人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看樣子剛滿18歲。
“小姑娘，你要買紙人？你想要哪個？”
老四看到是一個小姑娘，就很好奇，這小姑娘怎麼會來買紙人，平常他這裏來買紙人的都是那些比較年長的一點的中年人。不過，老四雖然好奇，但老四不會去問，畢竟買紙人就代表的身邊有人死了，問了就觸人家的傷心點。
“老師傅，我想要這個！”
小姑娘手的就是老四身邊和人一樣高的紙人。
“這不行，小姑娘，你選的，這是非賣。”
小姑娘所的是自己的精神寄托體，老四當然不會賣。
“那好吧！的，我看了一下，沒有合適的，這樣吧，老師傅，能不能幫我紮一個和我一樣的紙人？”
“紮一個和你一樣的？這不行，姑娘，你身邊有人去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在我們這一行有一個規矩，不能按照人的樣子紮紙人，也不能按照死者的樣子紮紙人，這樣吧，小姑娘，我店裏這些紙人都沒臉，你隨便挑一個，我幫你上臉，和你有些相似的，你看可以嗎？”
紮紙人是有規矩的，老四不可能違反這些規矩給小姑娘紮紙人，要是違反了，那就相當於害了小姑娘。不過看到小姑娘眼睛通紅，老四不忍心，還是決定幫小姑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