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得陪著,我不放心小泗單獨陪她去,怕會出什麼亂子。
我瞎著小泗得顧著我,至少不會亂來。
我們到了駱安安還沒到,小泗很暴躁,在醫院門口轉了無數圈。
我說:“稍安勿躁。”
“換成顧言之你能安嗎?”
“氣定神閑。”
她瞬間泄了氣:“我真是造孽。”
“你也可以選擇不管。”
“我現在走來得及不?”
“來不及了。”我看到一個摩登的影子從一輛出租車裏下來,顧魔著是駱安安。
果然是她,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
“怎麼,不是說不管我嗎?怎麼,你的男神發話了?傅小姐,你也是堂堂富二代,你怎麼就...”
“少說風涼話。”我打斷她:“要去醫院就盡快。”
她整個人都是不良少女的感覺,也不知道她父母管不管她。
我們走進醫院,小泗陪她進去檢查,我在外麵走廊坐著等。
很快他們就從檢查室裏出來,小泗垂頭喪氣:“真懷了。”
剛來的時候我也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認為可能是那個駱安安在無中生有,誰想到居然是真的。
雖然不確定和江翱有關,可是小泗那樣子快要死了。
我給江翱打了電話,說:“的確是懷孕了,孩子留不留?”
“不留。”他倒幹脆的很:“都沒成年生什麼孩子?”
“江翱,你...”
“打了。”
他掛了電話,別說小泗了,我心口都被氣的痛。
小泗問我:“他怎麼說?”
“孩子不留。”
“臥槽,他是不是人?”
我轉而去跟駱安安說:“江翱說孩子不要。”
她笑嘻嘻的,我看不清楚她的臉,但能感受到她的無所謂:“他說不要就不要唄,反正我生下來了他又不會幫我養,替我預約手術吧!”
一個才十七歲的少女,說起打胎來跟鬧著玩一樣。
小泗咬牙切齒:“她當時簽我們公司是謊報的年齡,身份證也是假的,不然我才不會跟她簽約。”
“但她未成年,得監護人簽字啊,我們算她什麼人?”
我們問駱安安:“你媽呢?”
“死了。”
“你爸呢?”
她頓了一下,仍然笑嘻嘻地回答:“也死了啊。”
“兄弟姐妹呢?”
“都死光了啊。”
她這態度,我都想揍她:“你未成年,沒有監護人沒辦法做手術。”
“去私立醫院啊,沒那麼嚴格的,你們不是有權有勢很有錢嗎,什麼做不到?”
“我要氣死了。”小泗在我麵前轉了一個又一個圈,快要原地爆炸了。
駱安安這副混不吝的樣子的確讓人糟心,如果不是因為江翱,按小泗的脾氣肯定會轉身就走。
我和小泗麵麵相覷,倆個人都拿麵前這個女孩子沒轍。
她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反而束手無策了。
我們去後樓梯口商量,我問小泗:“怎麼辦?”
“如果真要拿掉孩子,倒不是沒有辦法,胡一刀不是開私人醫院的麼,他們醫院的婦產科還挺有名。”
胡一刀是我們大學同學,他本來學的是金融,後來二年級忽然覺得自己要做拯救蒼生的婦產科醫生,毅然決然地重新高考,考上了醫學院,後來自己開了一家私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