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宇宙,入目皆是混沌,肆虐的風充斥其間,難以望穿方寸空間,但是卻有種感覺,前麵的景象清晰異常,仿佛已經烙印在了心中一般。
那裏一株青色的仙蓮,一抹紫色的煙霞環繞其外,無論風多麼的猛烈,始終都無法將其吹動分毫,就如同是思念,經曆風雨了風雨更加的難以入眠。
茫茫宇宙中,此刻隻有這株仙蓮是唯一的存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緩緩的綻放,這是一種生命的力量,難以明說的美麗。
就在混沌仙蓮綻放出最美的刹那,天地間突然發出了一聲巨響。
“轟隆!”
這聲音來的太突然,並不知道來自何方,瞬間充斥著整個宇宙,這是宇宙中的第一聲雷鳴,預示著從此將會打開一個嶄新的紀元。
不知道過去多久,一尊模糊身影出現在這片星空中,他頂天立地,英姿偉岸,有種叫人忍不住要膜拜的氣息,這種感覺源自靈魂,仿佛他就是天地的主宰一般。
在那身影的身後,一座巨大的天碑顯露出部分身形,仿佛要撐破了蒼穹,其內更是蘊含有一股眾生命運的錯覺,似乎一切人,都能夠在其上麵,找到自己的身影。
這一切都是莫名的塞進了林蕭的腦海之中,對於這一切究竟因為什麼,他並不知曉。
“我不是在奪舍殷墟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林蕭的腦袋傳來一陣刺痛,這是一種靈魂分裂後遺症,提示著他一切都似乎存在。
很快林蕭就已經釋然,畢竟這樣的經曆他已經不是經曆了一次,每一次都是會有不少的收獲,可是他從來沒有如同今日這般,感覺那麼的真實。
“那是天碑?那身影是誰?”林蕭喃喃低語,那身影他雖然沒有見過,卻是異常的熟悉,因為那雙手,他始終無法忘記,就是它在演化天碑手。
“眾生或貪,或色,或妄,或無知,天道不喜,因此降下九道天劫,放下得到諸天眷顧,緊握則世界破碎!”
“眾生修仙,或長生,或享受,或稱霸,或造福一方,天道不喜,因此降下九宗,定修真界之綱常,眾生修道之路,恭迎道降臨九天!”
“眾生皆苦……”
那朦朧的身影,不斷的開口,一段玄奧的經文,自其口中誦出,並不光是修煉的功法,更多的是對天地大道的感悟,讓人心馳神往,也讓林蕭了解了遠古的一角。
“吾得天地之寵,卻不敢為天道之奴,怒殺九宗,還原一片修道之天地,吾歲身死,吾道卻存,凡吾之後人,當不尊天,不尊地,不尊師,不尊道,隻尊自身!”
最終當那話語結束,林蕭卻是有些目瞪口呆,那身影始終背對這自己,卻是讓他有種恍惚,那就應該是自己的隔代師父,可是對方的那句不尊天地,不尊師尊道,隻尊自身的話語,卻是讓他終於明白,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不是不尊師,而是師尊不可見。
就在此時,宇宙的景象崩潰,那身影,那青蓮,以及那定住天地乾坤的天碑,全部都消散,可是出現在林蕭麵前的,卻依舊不是殷墟的腦海,而是一片山脈間。
這山林蕭並不陌生,正是那蓮花峰,而這裏隻是那青色山峰下的一個偏僻的角落。
“難道這是殷墟的記憶?”林蕭的腦海中,頓時有了一種明悟,自己融合了殷墟的魂,對方的記憶,卻也實時的出現,並不為過。
“呼!”
一個破舊的房間內,一道粗重的呼吸聲傳來,這聲音忽遠忽近,並不是那麼的有規律,仿佛聲音的主人,此刻並不能夠平靜一般。
那是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少年,臉上還滿是稚嫩的神色,依稀能夠看到,擁有殷墟的一絲神采,應該是殷墟並沒有出名的那段最貧寒的時期。
殷墟整個人從床上驚坐了起來,簡陋的房間,隻是勉強的可以遮風擋雨,還有那唯一的家具上,已然熄滅的油燈,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剛才他做了一個恐怖的夢。
“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我怎麼就成為了氣劍宗的首席,以我的資質,想要成為內宗的弟子,又談何容易,還是不要再白日做夢好了!”殷墟打了一個哈哈,頗為不屑的笑了笑。
“可是夢裏我依稀記得有一個人,他要奪舍我,他究竟是誰呢?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中,而且他似乎很強大的樣子……”
殷墟用手掌抹去額頭上的冷汗,雙眼慢慢歸於平靜,他是一個普通的少年,十七歲的年紀,因為營養不良而清瘦的身體,是一個掉進人堆中,就會被忽視的小男生。
床前放著昨晚睡覺前疊好的衣服,是一件青色的長袍,這是並不是殷墟喜歡的顏色,可是他知道宗門內的長老門大多數都喜歡這種顏色,所以他才如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