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濃濃不悅的嗓音讓蘇晚棠眉頭下意識的皺起,今天還有完沒完?她不耐煩的轉過身去,身後站著三名穿著製服的警察,而在那警察身後,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以及她的老熟人,墨露露。
墨露露看到蘇晚棠,臉上一閃而過的憎恨,然後才對警察說道:“張叔,那就是蘇晚棠,她就是將我哥打傷的人。”
叫張叔的警察點了點頭,視線落到蘇晚棠的身上:“蘇晚棠,現在有人告你蓄意傷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公事公辦的口吻引來不少學生駐足。
蘇晚棠說起來也倒黴,不管是早上墨景昊來找茬還是墨露露帶著人來找茬,都碰巧趕上了下課時間,操場上正是人最多的時候。
這樣的她,想要不出名都難啊!
蘇晚棠抱著胳膊,冷笑著睨著墨露露,但是話卻是對那警察說的。隻聽她說道:“誰說我蓄意傷人了?可有證據?”
沒等警察開口,墨露露就搶先答道:“你將我哥打成重傷,醫生都已經下病危通知書了,這還不是證據?”
“哦,所以,手下敗將死了嗎?”蘇晚棠語氣十分的無所謂。仿佛墨景昊的命在她的嘴裏就是一個數字而已。
墨露露氣得夠嗆,瞪大眼睛還想反駁,墨司昌按住了她的胳膊站了出來:“蘇晚棠是吧?”
蘇晚棠挑眉望著這個在一個多月以前差一點就要成為她公公的男人,抿著唇沒有說話。
墨司昌:“我知道你對當初景昊沒有出現在訂婚儀式上一直耿耿於懷,但是這也不是你伺機報複的理由。那場訂婚本來就是你爺爺求著我們墨家的,景昊不出現也無可厚非…而且後來景昊來了你人卻不見了…真要說…”
“等等…”蘇晚棠直接抬手打斷了墨司昌的話:“這位大伯,您也說了,訂婚是蘇愛國求你們的。所以你要算這個就去跟蘇愛國算,別跟我念叨。”
被直接打斷話的墨司昌很沒麵子,但也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發作。他沉著臉沉著聲道:“蘇晚棠…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人嗎?”
“大哥既然知道晚輩不該對長輩無理,怎麼不把這個道理告訴景昊?”
一道冷冽的聲音插入他們之間的對話,在場的人都一愣抬頭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蘇晚棠也抬起頭,看著說話人的方向。
隻見墨司寒靠在黑色的邁巴赫邊上,逆光站立的他,本就俊美的五官顯得格外的深重明晰,他微眯著雙眸,狹長的眸子裏擒著誰也看不透的光。薄唇微抿著,臉上是那慣有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蘇晚棠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怎麼來了?
一邊的墨司昌看到墨司寒,也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道:“老八,你怎麼來了?”
墨司寒眼皮動了動,抬腳邁開修長的雙腿,一步步朝他們走來。他周身無意間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圍觀的人們紛紛往後退了幾步,不敢上前。
一直盯著墨司寒的蘇晚棠,在看到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時候,心跳莫名的加速起來。
高大的身影停在她麵前,影子將她完全籠罩住。他停下腳步,轉身,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