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睜開眼,視線隻是掃了一眼蘇晚棠便立刻跳了起來要撲上去對她動手。
“哥?”
蘇晚棠傻傻的看著衝過來的蘇哲,一時間竟然忘了躲避,眼看蘇哲的留著鋒利指甲的手就快要掐到她的脖子上,一邊傳來季洪森的聲音:“停下來。”
就這一句話,近在咫尺的蘇哲的手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直接縮了回去人也跟著跳到了季洪森的身後,半蹲著雙手搭在膝蓋上仰著臉看著季洪森,那模樣,完全就是寵物狗看著自己主人的樣子。
蘇晚棠心中酸澀不已,對季洪森的恨又多了幾分。
季洪森:“比起怪我,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蘇晚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什麼要緊的事情?別告訴我我們要沉下去了。”
她這話本是氣話,卻不曾想季洪森竟然對她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笑容來。
蘇晚棠:“???”
我日你妹了,竟然真是?
耳邊隱隱聽到水流聲,蘇晚棠抬起頭,本來還結實的頭頂不知道何時變成了花灑,水爭搶著從那小小的口子裏擠進來,生怕慢一點就趕不上。
蘇晚棠再也忍不住,她暴跳如雷:“季洪森你不是堪稱天才嗎?你怎麼連這點都沒算到?”她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裏麵,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好多美食要吃,她還沒給墨司寒生兒育女,她不能死在這裏,絕對不能!
季洪森:“誰知道他們赤媚的人對這東西誇大了?”
蘇晚棠:“……”如果不是蘇哲在一邊蹲著虎視眈眈的,她敢保證她絕對會衝上去將季洪森撕了。
比起她的跳腳,季洪森卻顯得淡定了許多,他先是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一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藥粉放到一邊的注射器裏麵,然後對著自己受傷的胳膊紮了一針,緊接著,讓蘇晚棠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季洪森在給自己的胳膊紮了一針後,麵不改色的丟掉了針筒,用那隻手將受傷的手腕上那薄薄的刀片抽了出來丟到了一邊。
盡管現在很不合時宜,但是蘇晚棠還是忍不住心裏悄悄的嘀咕了一句,這季洪森難不成是妖怪?被割到的動脈竟然…竟然不流血了,而且,那傷口好像有要愈合的趨勢。
蘇晚棠不太敢相信眼睛看到的。
季洪森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似乎很滿意蘇晚棠的反應。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裳站起身:“等我們出去了我再跟你解釋。”
蘇晚棠嗤了一聲:“不用,不感興趣。”
季洪森:“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蘇晚棠嗬嗬冷笑:“我的表情告訴你,你他媽快點想辦法出去,我不想成水鬼。”
峽穀內的一處四麵環山的幽深湖水中,傳來一道清脆中帶著尖銳的女聲,驚起了湖邊樹木上棲息的鳥兒拍動著翅膀,離開了棲息的樹枝飛向遠方。
在遠隔了幾百公裏的摩洛國首都城市,赤媚組織總部,赤媚的成員死的死傷的傷,除了重傷的被送去了醫院外,剩下的輕傷的,跟沒受傷的,全都被押到了一邊抱著頭蹲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