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穀茜珍還是充滿熱情地給新姑父夾著菜,秦天海不斷微笑著說謝謝,顧新蕊在旁邊看著,雖然心裏有點兒無奈,但知道母親也是一番好意,所以也就笑笑罷了。
吃完飯,一對新人又在顧家閑坐片刻,陪著顧家人說話閑聊。
穀茜珍將新蕊偷偷叫到她的房間,將一塊老式的玉佩交到她的手中。
新蕊拿著那塊玉佩,有些詫異地問母親:“媽,這是?”
穀茜珍眼含笑容對女兒解釋道:“這是你外婆給我留下的安身之物,這東西不在於價值高低,主要是有辟邪的作用,留它在你身旁,會永保你和你身邊人平安無事。”
新蕊一聽這話,就有些難以招架,緊忙將那塊玉佩遞還給母親,同時喃喃說道:“媽,這麼有意義的東西,還是您自己留著吧,要不將來留給兩個妹妹或者新炎媳婦,新蕊怕受之不起啊。”
穀茜珍嗔怪著按住女兒的手,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新蕊啊,媽知道顧家誰最有資格得這塊玉佩,”說著,眼底還泛起了淚花,“你這些年對顧家的付出媽都看在眼裏,但是皇天終是不負有心人,現在也算是否極泰來得到了很好的歸宿,媽把這塊玉佩送給你,就是希望你和天海的婚姻天長地久,白頭到老。”
顧新蕊聽著母親這些發自肺腑的話語,心裏有一點兒不是滋味,如果母親知道她和秦天海的婚姻隻是協議婚姻,那她心裏會怎麼想呢?
穀茜珍又麵帶欣喜壓低聲音對顧新蕊說道:“你知道嗎?這一回媽再回老弄堂串門,那些鄰居看我的眼神兒喲,嘖嘖,簡直象在看王母娘娘,誰都知道我顧家找了一個特別有錢的好女婿,嘖嘖,那個羨慕啊,你程大嬸和吳大媽還一個勁拉著我,讓我給她們的女兒做媒,推都推不掉啊,嗬嗬。”
顧新蕊聽這話不是特別受用,她輕聲對母親說:“媽,你和我妹平時也低調點兒嘛。”
穀茜珍瞪著眼睛對女兒說道:“媽並沒有咋呼啊,隻是這秦家的名聲太大了呀,不但是咱們原來住的那條弄堂,就是這個新搬來的小區,誰不知道他們秦家是幹什麼的呀?這個小區總是有鄰居主動和我搭話,說你那大女兒女婿美得象影視明星似的,還說生兒不如生姑娘呀,生兒子還要為他將來就業娶媳婦操心,但生姑娘隻要嫁個好人家,這娘家一家子的後半生都有保障了,嗬嗬。”
顧新蕊此刻隻感覺自己象被架到了高梁上的小醜,上不去下不來,隻能在那呆著了。
她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又和母親寒暄了幾句,然後起身去了客廳。
客廳裏,秦天海正和顧新蕊的兩個妹妹聊天。
新蕾已經到秦峰集團分公司上班了,雖然開始的職位隻是個普通的助理,但是也很有前途。
上了班的她,穿著打扮就和以前不一樣了,發式和大姐一樣,理成了中規中矩的清湯掛麵式,身上的衣服也顯得成熟了些,今天她穿著一條淺桔色的小禮服裙,將她那窈窕的身姿和俊俏的臉蛋襯托得更加青春可人。
此刻她正坐在秦天海身邊,陪著他聊天兒,秦天海問她:“工作還算順手吧?”
新蕾對著秦天海嫣然一笑,溫柔地答道:“挺順手的,有姐夫吩咐的人帶我,所以上手很快。”說著,把一個削好皮的蘋果遞到秦天海手中。
秦天海微笑著看著俏麗的小姨子,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多和公司老人學習經驗,我會讓分部經理慢慢將你提上去的。”
聽到這話,新蕾臉龐閃過難以掩飾的欣喜,她對秦天海嬌俏一笑,輕聲說道:“謝謝大姐夫!”
這時候新蕊已經走了過來,新蕾急忙站起來,把位置讓給大姐。
新蕊在秦天海身邊坐下,略帶嗔怪地對他道:“新蕾剛上班,你別給她許諾太多,她能力不足如果讓她勉強坐上高位,公司裏也會有人不服氣的,讓她一步一個腳印自己來吧。”說著,用憐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妹妹。
新蕾聽著姐姐這番話,低下頭用腳搓著地麵,沒有吱聲。
秦天海默默地看著新蕾,然後淡淡地對新蕊說道:“行了,我自己心裏有數,你就不要操這份閑心了。”
顧新蕊還要反駁,但她馬上想起了他們之間訂的婚姻協議裏,有一條就是在外人麵前要維護丈夫的尊嚴,不許在外人麵前駁他的麵子,所以此刻顧新蕊隻好忍了下來,不再發表意見。
在顧家坐了一會兒,兩人就起身告辭,穀茜珍和兩個女兒將他們送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