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蕊的表情顯得很錯愕,她聽著二妹的敘述,心中疑慮重重,她思忖著問新蓓:“你敢肯定他們是在正式談戀愛嗎?”
顧新蓓撇撇嘴,說:“反正新蕾總和那個人在一起,她下班後那個姓何的就來接她,她自信滿滿地說他們是在談戀愛,但那個何晉亨也沒帶她見過家長,更沒來咱們家正式拜訪過。”
聽二妹這樣說,顧新蕊心裏的疑慮更重了,後來她又和新蓓聊了一會兒,新蓓就起身告辭了。
晚上,顧新蕊和秦天海通電話,秦天海已經在法國巴黎呆了一些時日,工作上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近幾天就準備回來了。
他們兩口子煲著情意綿綿的電話粥,秦天海問顧新蕊:“這些天,那小家夥有沒有使勁踢你呀?”
顧新蕊半是氣惱半是開心地說道:“有,這幾天他折騰得厲害呢,我看多半是個壞小子!”
因為前麵他們兩口子提到孩子性別的時候,顧新蕊有說過秦天海重男輕女,所以為了證明他沒有重男輕女,他們倆決定在孩子出生前不去給孩子做性別鑒定,以此來表明不管生男生女都一視同仁的決心,所以他們倆現在並不知道新蕊肚子裏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現在聽顧新蕊這樣說,秦天海略帶吃驚地問她:“不是要急著出來吧?”
顧新蕊急忙笑著否定道:“沒有,胎檢一直跟著呢,孩子很正常,沒有早產的跡象。”
秦天海一顆高懸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笑著對顧新蕊神秘兮兮地說:“我給咱們的小寶貝兒買了點東西。”
顧新蕊急忙問道:“什麼好東西呀?”
秦天海故意賣了個關子:“暫時保密,回去你就知道了。”
顧新蕊無奈地笑,低聲道:“你呀……”這時,顧新蕊突然想起新蕾和何晉亨的事情,因為心裏實在是有點擔心,所以她就借機對秦天海說了這件事兒。
聽了顧新蕊的敘說,秦天海倒並沒有太擔心的樣子,他說:“年輕人嘛,看著對心思就戀上了,這也屬於很正常的事兒。”
顧新蕊不無疑慮地對他說:“可你覺得他們合適嗎?何晉亨的名聲你也略有耳聞吧?他會對新蕾認真嗎?”
她這樣一說,秦天海也覺得有理,他想了想,然後對顧新蕊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新蕾是個蠻機靈的孩子,她應該不會讓何晉亨占到她什麼便宜。”
顧新蕊歎了口氣,喃喃道:“這可不一定,三妹畢竟閱曆還淺,隻是這孩子平常不太聽我們的,現在她和何晉亨私下談戀愛,也沒跟我們說,是被新蓓撞見幾回才硬逼問出來的,我隻怕何晉亨根本不是想跟她談戀愛,隻是想跟她玩玩兒而已。”
秦天海悠悠地安慰著顧新蕊道:“你現在懷著孩子,別想那麼多了,這事兒等我回去處理吧,如果是真的,我會分別找他們談一談的,決不會允許姓何的那小子在我眼皮底下胡作非為的。”
聽秦天海這樣說,顧新蕊放下心來,此刻她才真切感覺到,嫁給秦天海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不亞於背靠一座強大的靠山,就算是天大的事兒,她也不用象以前那樣擔心了。
在掛電話之前,秦天海輕笑著對顧新蕊說:“親親我吧?”
顧新蕊無奈地笑著,衝著電話輕輕發出了一個親吻的聲音,聽了這聲極其細微的吻聲,秦天海滿意地笑了,他輕聲對顧新蕊說:“真想早點兒回去陪在你們娘倆兒身邊。”
顧新蕊溫柔地笑道:“那就好好辦你的事情,早點回來,我和孩子在家裏等著你。”
秦天海笑著道:“好的,”然後又叮囑顧新蕊,“早點睡吧,晚安。”
顧新蕊也道了晚安,才戀戀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躺在酒店鬆軟的大床上,秦天海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好不容易進入了夢鄉,可是他卻開始做一些漫無邊際的惡夢。
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顧新蕊親切溫柔的笑臉,可正當他滿心歡喜想要迎上去時,另一個女人橫檔在他的麵前,她滿臉委屈淚眼婆娑,哭泣著質問他:你怎麼對得起我?這個女人就是梅雪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