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顧新蕾才算徹徹底底明白,說到底何晉亨就是不想認這筆賬,她氣憤地衝何晉亨喊道:“我可以肯定這個孩子是你的!因為孩子就是這兩個月有的,而這兩個月,我隻跟過你!”
何晉亨用那種玩世不恭的眼神看著顧新蕾,淡淡一笑,波瀾不驚地問道:“你怎麼能證明這一點?我們又沒同居,我不可能天天盯著你,誰知道你跟我之外有沒有讓別的男人插過你,要知道你以前可是沒少幹這種事兒啊!”
聽到何晉亨這寡廉鮮恥的一番話,顧新蕾氣得小臉發白,周身都在顫抖,她知道何晉亨是意有所指,他指的無非是顧新蕾和他那一群朋友鬼混的事兒,還有顧新蕾和鄭經天度過的那七天七夜,但是顧新蕾做的這一切,還不是在何晉亨引誘下完成的?
想到這裏,氣憤至極的顧新蕾衝何晉亨咆哮道:“姓何的!你別血口噴人翻臉不認賬!我……我跟你時可是個處*女!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和那些男人在一起?”
未料,麵對顧新蕾的質問,何晉亨絲毫不以為忤,他平靜地注視著顧新蕾那氣得冒火的一雙大眼睛,故意用一種舒緩的語調反問她:“那些事是我拿槍逼著你做的嗎?和我那些朋友上*床,他們沒有強迫你吧?是你自願張開的雙腿吧?還有鄭經天那碼事兒……”
說到這裏,何晉亨笑了起來,然後指著顧新蕾的鼻子,以一種更加陰冷的語調對她說道:“事先我就和你說了那事全由你自己選擇,要不是為了那一輛跑車,你會跟他?顧新蕾,說白了這些事全是你心甘情願的,你貪圖錢財水性楊花,所以別他媽賴到老子頭上!你現在懷了野種,老子給你錢讓你打掉都是手下留情了,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你再這樣蠻不講理,哪來給我滾哪兒去!別在老子麵前礙眼!”
聽著何晉亨這陰狠至極的一番話,顧新蕾才算徹底看清楚他的本來麵目。
顧新蕾渾身顫抖地站起身,用哆嗦的手指指著何晉亨喃喃說道:“好!何晉亨,你不認賬,是吧?那咱們就走著瞧!這個孩子我是不會打掉的!你不認?你不還有家長嗎?我去找你家長!我倒是看看他們怎麼說!”
說著,顧新蕾氣咻咻地拿起自己的背包,“蹬蹬蹬”向外走去,何晉亨在她身後陰陽怪氣地叫道:“顧新蕾,你別妄費心機了!你這樣的貨色,我爹地媽咪見都不會見你!你還想找他們讓他們承認你這肚子裏的野種?做夢去吧!”
聽到這話,顧新蕾的身體顫抖了兩下,但很快她就拉開門快步走了出去,“怦”地一聲將那扇門關上。
顧新蕾思前想後,這事兒先不能和家裏說,她決定直接找到何府去。
可是當顧新蕾來到高門大院的何家宅邸時,開門的下人根本不讓她進門,她報上自己的名號,下人進去通報,然後回來回話說,老爺太太說不認識這麼個叫顧新蕾的小姐,所以不能請她進去坐。
實出無奈,顧新蕾隻好來到何氏集團的辦公大廈,她想找何晉亨的姐姐何秀莎討個說法。
何氏集團位於一棟三十層高的大廈內,這棟大廈是由何氏集團出資建成的,所以何氏辦公機構都在裏麵,何秀莎的總經理辦公室位於二十一層。
當顧新蕾緩緩走進這層完全由冷色調打造頗具抽象氣息的辦公樓層時,內心不由得變得異常緊張不安。
站在何秀莎的總經理辦公室外,顧新蕾被何秀莎的秘書給擋駕了。
那位秘書小姐溫和而又公式化地對顧新蕾說道:“對不起,小姐,您沒有預約,何總經理不能見你。”
無論顧新蕾怎麼解釋,這位秘書小姐就是不肯讓她進去,最後顧新蕾幹脆直言不諱地對秘書小姐說道:“你就告訴何總,說我這次來,事關她弟弟以及他們何家的名譽,如果她不肯見我,後果請她自負!”
顧新蕾這句話果然有效,秘書小姐讓她震住了,她小聲對顧新蕾說道:“那好吧,我再通報總經理試試。”
秘書小姐讓顧新蕾在會客室等待,她自己給何秀莎打了個內線電話,透過隔音的寬大玻璃隔斷,顧新蕾能看到秘書小姐一邊說一邊在不斷點頭,但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片刻功夫,漂亮的秘書小姐來到會客廳,對顧新蕾說道:“顧小姐,何總請您進去,您跟我來吧。”
顧新蕾緩緩起身,跟著秘書小姐走進了何秀莎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