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妹這樣說,新蕊放下心來,多日未見的姐妹倆熱鬧地寒暄起來。
六個月大的小胖胖是如此的逗人喜歡,因為特別胖,又特別白,坐在那裏象座小彌陀佛,新蕊讓他給二姨香一個,他就抿著小嘴“啪噠”一聲給新蓓香一個,新蕊讓他給二姨歡迎一個,他就用兩隻小胖手“啪啪”地鼓掌,逗得顧新蓓哈哈大笑,將他抱起來親個不停,都不願意放手。
姐妹倆東一耙子西一掃帚地閑聊著,顧新蕊當然沒忘記關心二妹的終身大事,得知二妹和丁明的進展很順利,丁明都已經準備帶新蓓去見家長了,顧新蕊心裏很開心,看來顧家的好事是一樁接一樁的臨近了。
因為聊得太開心,所以顧新蓓也就暫時忘記了對新蕾的那些疑慮,直到她準備走時,顧新蕊又補充問了一句:“新蕾最近和何家的公子還在交往嗎?他們進展得怎麼樣啊?”
因為胖胖的出生,這半年來新蕊都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也就暫時顧不上過問新蕾和何晉亨交往的事,再說新蕾還刻意向家裏隱瞞她和何晉亨交往的細節,所以家人對他們之間的事情知之甚少,但對於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妹,顧新蕊心裏還是關心的,所以此刻還會加重地追問了一句。
聽到大姐這樣問了,顧新蓓心裏猶豫再三,終於對顧新蕊說道:“大姐,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聽到一向知無不言的二妹這樣講,顧新蕊愣了一下,然後笑著對新蓓說:“講嘛,咱們姐妹間,還有什麼不能講的呢?”
看到二妹為難的眼神,顧新蕊抱著兒子,對守在旁邊的保姆說道:“鄭阿姨,你先把胖胖抱到另一個房間去玩吧。”
鄭阿姨答應著,將胖胖接了過來,抱著他到另一個房間去了。
現在房間裏隻剩下新蕊和新蓓兩個人,新蓓總算是安了心,她鼓足勇氣對新蕊輕聲說道:“就是啊,前幾天我在咱們家衛生間發現了一個用過的,已經證明懷孕的測孕試紙,當時我懷疑是新蕾用過的,但過後去問她,她卻不承認,說什麼是她女同事到咱們家衛生間測試時不小心落下的,你說這種鬼話,可信嗎?”
麵對顧新蓓的這番話,顧新蕊愣住了,她半晌沒有說話,良久,她輕聲問新蓓:“你敢肯定是她用過的嗎?”
顧新蓓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對新蕊說:“當時家裏就我們兩個人,媽去老年娛樂中心一天沒在家,我回來時新蕾就在衛生間,我進了衛生間她就出去了,然後我就發現了那個試紙,你說不是她用的,是誰用的?她同事平時根本不來咱們家,她現在推說是她同事用過的,這可能嗎?誰會到別人家裏做這種事呢?”
聽著新蓓的分析,新蕊徐徐點頭,若有所思。
片刻,新蕊問新蓓:“你問她,她不肯承認,是吧?”
新蓓重重點了點頭:“是啊!”
新蕊沉沉地歎了口氣,緩緩道:“那麼她很可能是想私下將這個孩子處理掉。”
聞聽此言,顧新蓓的眼神一驚。
也就在此時,顧新蕊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三妹新蕾打來的。
顧新蕊懷著疑慮的心情將手機接通:“喂?是新蕾嗎?”
手機對麵傳來顧新蕾虛弱至極的沙啞哭聲:“大姐,是我,我是……新蕾,我剛剛做了……流產手術,現在下身又……流血了,我好疼,好餓,根本沒有力氣……走路,大姐,你快來救救我呀!”話罷,顧新蕾在電話對麵號啕大哭,哭聲顯得特別悲涼。
驚愕成分的顧新蕊張著嘴,隨即她對手機對麵的新蕾大聲說道:“新蕾,你別著急!你慢慢說,你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新蕾啜泣著告訴她:“我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隻知道……是一個很破的……小旅店,看窗外,西邊有一個……大煙囪,東邊遠一點的地方……有一個……叫陸北鎮小學的學校……”
說完這番話,顧新蕾幾乎就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再也說不下去了,隻剩下無力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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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秦天海帶著救護人員和顧新蓓趕到了那家郊區小旅店。
此時下身再次出血的顧新蕾已經暈死過去了,秦天海急忙將她送進了秦峰集團控股的一家婦產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