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海瞪視著顧新蕾:“四十萬?你就讓他這樣糟蹋你的身體?他把你帶到那種沒有資曆的小醫院做手術,你想沒想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顧新蕾帶著哭腔訴說道:“我一點兒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他說這是最簡單的手術,根本沒必要去大醫院,我就相信他了,我怎麼會想到後來會這樣……”
看著顧新蕾又要哭泣,秦天海歎了口氣,把語氣放緩和了,他竭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低聲問顧新蕾:“你跟他這段時間,怎麼能容許他那樣對待你?如果是正常拍拖,他怎麼會那樣踐踏你?”
顧新蕾淚眼婆娑地看著秦天海,哽咽著說道:“姐夫,我知道我錯了,我愛慕虛榮,貪圖享受,豬油蒙心,可我開始並不是個壞女孩呀,我跟他時還是……第一次呢!”說到這裏,她以一種比較哀怨的目光看著秦天海,“可是我,可是我……太想找一個象你這樣的……完美男人了,所以才會急火攻心一錯再錯,走到今天這步田地……”說到這裏,顧新蕾啜泣著說不下去了。
一時之間,秦天海也語塞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這樣的話題,原來他心裏隻把新蕾當成一個小妹妹,萬萬沒想到她心中對於自己會是這樣一個想法。
看著坐在床上不住抽噎的顧新蕾,秦天海壓下心中的情緒,竭力冷靜地對她說道:“你身體還沒康複,不要想這些事了,交給我去處理吧,你隻需要好好休養就行了。”
顧新蕾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秦天海,喃喃問道:“姐夫,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呢?”
秦天海淡淡地答道:“你不要管了,我會有分寸的,”然後他看著顧新蕾又叮囑了一句,“從現在起,你要忘記這個男人,還有他帶給你的傷害,好好養身體,過好以後的日子,這才是對愛你的親人最好的回報。”
顧新蕾點了點頭,用沙啞的音調小聲回道:“我知道。”
秦天海看了一眼憔悴的顧新蕾,在心裏沉沉地歎了口氣,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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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何晉亨私人住所的奢華客廳內,他正和幾個朋友開一個小型的豪華派對。
何晉亨左手和右手各摟著一個美女,一邊左擁右抱一邊和幾個哥們開懷暢飲,好不得意。
一個哥們笑著問他:“把那個姓顧的小丫頭給甩了?”
何晉亨晃悠著腦袋答道:“甩了!那小娘們兒貪得無厭,妄圖以懷孕為由頭嫁進我們何家,你們說她是不是癡人說夢?”
幾個公子哥笑著問他:“那你後來怎麼處理的?”
何晉亨伸出四個指頭,不屑一顧地答道:“損失了我四十萬!帶到一個黑診所,把她肚子裏那個孽種打掉了,媽的!”
一個公子哥笑著拍了拍何晉亨的肩,說:“行啊,晉亨,真有你的,你就不怕帶她到那種地方做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何晉亨搖頭晃腦地答道:“管她呢!誰叫她貪得無厭?隻要把她肚子裏那個禍害弄幹淨,我管她有沒有後遺症呢!”
一群人不懷好意地轟笑起來。
就在這時,何晉亨寓所的大門被幾個彪形大漢“怦”地一聲撞開了,隨後一行黑衣人魚貫而入,緊跟其後進來的就是秦天海。
這些黑衣人進來後就開始砸東西,把幾個公子哥兒和他們的女伴們都嚇壞了,一時之間,器物的碰撞聲、破碎聲,與女人們的尖叫聲混和成一片,場麵極為混亂。
一位保鏢搬了把太師椅到秦天海麵前,秦天海悠然坐下,翹起二郎腿,從懷裏掏出煙盒,抽出一隻煙,另一個保鏢掏出打火機給他點燃。
秦天海悠然自得地吞吐著煙霧,仿佛一室的混亂都與他無關。
這時候何晉亨已經知道秦天海的來意了,他臉色煞白地看著秦天海,聲音顫抖地冷冷問道:“秦天海,你這是幹什麼?”
可是秦天海根本不理會他,他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身旁的助手李修傑,李修傑識相地趕緊低下頭,秦天海對他吩咐道:“將無關的人等都請進臥室去。”
於是幾個黑衣保鏢開始清場,將其他公子哥兒和那些陪酒的女伴們都強行推進了臥室,因為這些人身上都帶著真家夥,所以所有人都不敢反抗,隻好乖乖地聽命。
秦天海命令手下將臥室那道門鎖死,現在諾大的客廳裏隻剩下他的人還有何晉亨。
看這場麵,何晉亨嚇得臉都白了,連聲調都變了,他低聲下氣地對秦天海說:“秦大哥,你這是……這是幹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麼?”
秦天海斜睨著他,冷冷一笑,然後衝手下人使了個眼色,馬上有個身形高大的保鏢將一袋東西“嘩啦”一聲扔在何晉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