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渝婉聞言,幾乎是彈射而起,退後幾大步遠,就好像躺在地上的不是她的祖母,而是什麼惡心的東西。
“薑小姐怎麼反應那麼大?這可是你祖母你都害怕?看來薑小姐也沒有傳言中那麼心地善良,至純至孝啊,傳言未免太言過其實了。”鳳傾華撇了撇嘴。
薑渝婉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白,變成了紅,又轉成了青,現在直接黑了。
皇後娘娘這會不忘落井下石地道:“薑小姐還不趕緊扶你祖母起來,這麼躺在地上,不怕著涼嗎?”
言語中滿是譏誚與不屑。
她今天真的是對這個傳聞中的修養好,氣質佳的薑渝婉有了全新的認識。
薑渝婉下意思伸手,可是想到了什麼,又縮了回去,可憐巴巴地道:“曦嵐公主不是說,急怒攻心的人,不能隨意搬動麼,所以,小女才,不敢動作的,並非是.”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可是那咬唇瓣的動作,真是看的人我見猶憐,心生憐惜。
然而,鳳傾華下一句話就讓薑渝婉原形畢露。
“哦,薑小姐放心,我說的急怒攻心說的是太後娘娘,原本以為太後娘娘是氣暈的,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不是,至於您的祖母,是被自己熏暈的,所以沒有影響,你大可以放心大膽地扶。”
薑渝婉一聽,更是不敢動作。
她還沒有嫁人,萬一祖母身上的果真是狐臭,還是傳染的,那若是傳染到她身上,那她今後還如何嫁人。
皇後娘娘還在那邊落井下石:“薑小姐,聽到沒有,還不趕緊將你祖母扶起來?”
倒是戰廷風出言幫她解圍道:“來人,將薑老夫人扶到一旁的榻上休息。”
薑老夫人被扶起來之後,薑渝婉也跟著到了一邊,距離鳳傾華遠遠的,生怕再被這個女人陰。
宣統帝沉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此刻又道:“曦嵐公主,趕緊施針吧。”
鳳傾華點頭,拿著針走近太後,肉眼可見地瞧見太後的眼皮都因為害怕而緊閉,眼角的褶子都皺得更深。
鳳傾華心中暗笑,一邊拿著銀針快速地往人中一刺,血水順著人中流了出來,順著唇角流到了太後地嘴裏。
瞬間,太後整個身體繃直,然而卻沒有醒來,分明是咬牙在忍耐。
宣統帝一直扶著太後,聞言驚慌地道:“怎麼回事?”
鳳傾華麵不改色地道:“皇上,適才太後剛剛暈倒,所以隻需要一針便能夠蘇醒,可現在時間過去了不少,一針隻怕是不能讓太後蘇醒,若是這一針不行的話,就得紮第二針了。”
“第二針也是紮在人中?”
“不是,第二針的話,就得紮在手指了,都說十指連心,順著紮進去,刺到骨肉,感覺到疼痛之後太後的身體就會本能地開啟保護機能,之後就能夠清醒過來。”鳳傾華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