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外兩邊,並未有異動。”
“不是沒有,隻是你不曾察覺,你為何不想想,那些關外之人,常年采取的是遊擊戰術,為何近幾月會凝結成一股勢力,在關外駐紮與你們叫囂?”
魏遠被問的答不上來,低頭沉吟。
其他小將卻是忍不住道:“王爺,我們幾個都是曾經聽您戰事長大的,軍中人人都以您為目標榜樣,您更是我們心中唯一的戰神,可是您現在卻安逸於京中繁華,怕是早就忘記鎮守邊關時的熱血!”
“對,王爺,您坐在京城,您看不見邊關百姓臉上的惴惴不安,聽不見她們的祈禱,原本,魏將軍帶我們過來,我們以為,您跟其他人不一樣,您會明白我們所思所想,會選擇出兵,可是您,太讓我們失望了!”
“王爺,他們都說,您是因傷下線,可我覺得,這根本就是借口!您就是貪慕繁華,就是貪生怕死!”
“住嘴,你們怎麼能跟王爺這麼說話!”魏遠怒斥道。
“將軍,我們說錯了嗎?軍中都在傳,王爺雙腿殘疾,不良於行,可是您剛才沒有看見嗎,他的腿好好的,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魏遠此刻已經開始後悔,怎麼就帶著這幾個人來了七王府。
“你們一個個張口閉口的為百姓,為天陵,是不是太過可笑了?”倏然,屏風背後,響起一道清冷的女聲,混雜著不悅。
“王爺?”魏遠吃驚,那屏風之後,不該隻有王爺一人嗎,怎麼還會突然有了女子的聲音?
“叫王爺也沒用!一群廢物,被人罵了,你們不會罵回去?”
“就跟一群沒斷奶的孩子一樣跑來京裏找王爺給你們報仇?幼稚不幼稚?”鳳傾華不屑地道。
原本她是不打算開口的,畢竟是軍國大事,她不好說什麼。
誰知道這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們仗著自己在邊關呆了幾天就敢對著戰北霄指手畫腳的。
她要是不在這裏,憑戰北霄這笨嘴笨舌的,還不被他們欺負了?
“你是誰?我們正在商討國事,誰準你在這裏指手畫腳的?”
“我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
“重要的是你們知道你們是誰嗎?”
鳳傾華不耐煩地扭了扭脖子。
“你們剛剛說,王爺是貪圖享樂才裝病留在京中?”
幾個小將麵麵相覷,其中一人應聲道:“難道不是嗎?”
“你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他真要貪圖,還會上戰場?”
“京城裏麵對他的那些評價你們可以去打聽一下,絕對比關外那些人罵你們的難聽。”
“可是,王爺的腿傷”
“能走就是傷好了?”
“他內傷有多重你們知道嗎?”
“你們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多少有些自己的驕傲吧?”
“平日裏麵裝的跟沒事人一樣,身體到底怎麼樣自己心裏沒點數?”
“難道非要他告訴你們,他現在三步一喘五步一咳,每天痰盂裏麵都是血,都已經虛弱到要靠衝喜的地步你們才會覺得他是真的傷重?”
鳳傾華就跟連珠炮一樣一句句地開懟,懟的幾人低頭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