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立即推門進來,恭敬行禮:“主子。”
“王妃呢。”
流影小聲回道:“王妃現在,應該回去歇息了吧。”
聽了這話,戰北霄還沒說話,景鬱卻是嗤笑一聲:“嗬,看來那女人的如意算盤是落空了,估計還以為師兄醒來能夠看見她那副慘樣,對她心生憐惜吧,可惜了,到頭來隻是自作自受。”
“怎麼回事?”戰北霄麵色微變,眼神瞬間犀利。
景鬱自然不會錯過這次貶低鳳傾華的事情,直接將鳳傾華把自己倒掛在樹上的事情說了出來,描述得格外詳盡,就連之前的對話都說了出來,絲毫沒有發現戰北霄在聽到這些話之後,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早已經攥的死勁。
“她沒有說緣由?”
“她能有什麼緣由,無非就是知道皇上想要讓你休了她,怕你哪天突然就真把她休了,所以來賣慘吧,不然她為何先是主動進了宗人府,現在又故意在你眼皮子底下把自己弄成那樣。”景鬱鄙夷地道。
流影卻是突然道:“不是這樣的。”
對麵兩雙眼睛都看了過來。
流影舔了下自己有些幹澀起皮的唇角,有些艱澀地道:“王妃不是那樣想的,她,是為了王爺,才主動把自己吊在上麵的。”
戰北霄瞳孔陡然放大,心猛地一沉。
一旁的景鬱卻是不信,冷哼道:“流影,是不是那女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之前不是跟我一樣討厭她的嗎,怎麼現在反倒為她說話,竟然都學會為了她跟你主子撒謊了。”
“閉嘴!”戰北霄冷怒道。
景鬱扁嘴,不在說話,可眼神中全是不服氣,盯著流影,示意他:我可是站在這的,你要敢繼續說謊,我肯定會拆穿你。
戰北霄道:“說。”
流影道:“屬下去找了五毒子前輩,詢問王妃此法的緣故,前輩第一句話便是怒問我,是否是主子受了傷,於是屬下才知曉,原來王妃是為了主子您在懲罰自己。”
“好笑”景鬱翻了個白眼,然而下一瞬就被點了穴道,隻能站在一旁不動也不說話。
流影繼續道:“前輩具體沒有明言,隻是讓屬下轉告王爺,您受的傷越重,王妃的懲罰就會越嚴重,想來,可能是與王妃給您配的藥有關。”
戰北霄是什麼人,窺一斑而知全豹的人,如何不能猜到,自己身上敷的藥是鳳傾華的手筆,隻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戰北霄的喉嚨滾了滾,半響沒有作聲,隻是周身的低氣壓昭示出他此刻的不平靜。
流影小心翼翼地道:“前輩還說,讓屬下不要讓王妃知道,曾去找過她這件事。”
戰北霄語調沉沉:“她,吊了多久?”
“四個多時辰。”
“本王睡了多久?”
“王妃是在您醒來前不久下來的。”流影回道。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鳳傾華壓根沒想讓戰北霄知道這件事。
讓他入睡使得傷口得到休養生息的機會是其一,其二,便是不讓他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