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好笑道:“你自己的師兄你自己照顧,憑什麼我要替你照顧他?你是給我開了多少月錢啊我還得領這份苦差?”
“你!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我現在都因為你被趕走了!”景鬱怒聲道,原本還對鳳傾華有那麼幾分愧疚,可現在,聽到她的話真的是好生氣。
“要不是你自己蠢聽信了蘇悅兒的鬼話找來什麼冒牌大師,你能惹怒你師兄嗎?你也不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你師兄對外的名聲本就不好,你再給他添一條王府裏麵有妖邪,你讓外界的人知道之後怎麼評說你師兄?簡直是讓人戳他脊梁骨。”鳳傾華冷嗤道。
景鬱不服氣地道:“我師兄才不會像你這樣小肚雞腸,外界的那些謠言他壓根都不放在眼裏。”
鳳傾華伸手就戳上景鬱的胸口,戳得他倒退了好幾步,然而還不等景鬱發難,鳳傾華便刺聲道:“誰告訴你你師兄不在意的?他告訴你的嗎?就算是他告訴你的又怎麼樣,我現在罵你是白癡是智障是傻白甜,你心裏什麼感覺,人心都是肉長的,難不成你以為你師兄的心是花崗岩做的?不會疼?”
景鬱被她戳得倒退幾步,嘴上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麵色格外複雜。
鳳傾華看著他那模樣就來氣:“你就光知道為你師兄好,那你可曾想過怎麼樣才是對他好?你把我鬥倒了,他就能不被戳脊梁骨了?他就能在朝堂上碾壓戰廷風了?我看你就是欺軟怕硬,隻會欺負女人,你有本事你倒是直接提著刀去把給你師兄下毒的人砍了啊。”
景鬱喏喏道:“我,我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懷疑是戰廷風,可是沒有找到證據。”
“不知道是誰就去查,沒找到證據就去找,你成天待在王府懟天懟地凶手就掉你麵前了,證據就擺你桌上了?”
景鬱被說的羞愧難當,丟下一句:“我這就去找凶手給你看!”
“王妃,他真的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你還打算去勸他回來?他當自己是嬌滴滴的女孩子?自己犯了錯不悔改,還一副被人逼走的樣子,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閑工夫去安慰他。”鳳傾華說著走回桌邊,將手上的布包打開,精神一震。
她原本在聽景鬱說起的時候心中便有猜測,沒想到這還真的是雪參。
生於大雪山之中,人跡罕見之地,有些人窮盡一生都沒有機緣能夠尋到一棵,卻沒想到,還真被這小子給找到了。
想來這段時間外出,他確實吃了不少苦。
又看了看他留下的藥方,方子倒是真的好方子,確實是對戰北霄的症狀有作用,卻不能徹底根除,現在用作這個方子,倒是有些浪費了。
算了,先收著吧,等到時候她收集好了別的材料再說。
鳳傾華休整了一日,第二天便拿著拜帖打算去護國府。
誰知,剛一出王府,就看見了蹲在大門口跟石像一樣的景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