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意外,戰青纓那小子,一開始打死都不幹,到後麵,恨不得把我的活都搶著幹了,那叫一個矜矜業業。”景鬱嗤之以鼻地道。
鳳傾華見他形容得誇張,忍不住笑了起來,然而,在瞥見戰北霄正盯著自己的時候,鳳傾華的笑容戛然而止,突然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哎呀,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有做,那個,你們先聊著,我走了。”
說著,鳳傾華便鳳一陣地竄出去了。
景鬱疑惑地望著鳳傾華的背影,回頭看向自家師兄:“師兄,她怎麼了?我怎麼感覺,好像哪裏怪怪的。”
戰北霄表情閑適,抬手撥弄了下杯中的茶葉,緩緩地道:“沒什麼,或許,是後知後覺的害羞?”
“害羞?她?”景鬱嗤笑:“師兄,你什麼時候也會說笑話了,她還會害羞,她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她怎麼可能會害羞。”
戰北霄撐著下巴,沉思道:“本王也沒有想到,自從在書房跟她說了那番話之後,她望著本王的眼神便開始躲躲閃閃,除了害羞,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景鬱將耳朵豎起,一臉八卦地道:“師兄,你說了什麼讓她這麼怕你的,教我,我改日也依樣畫葫蘆試試,可算是讓我抓到她的把柄了。”
戰北霄瞥了他一眼:“你學不會。”
景鬱被打擊之後,滿臉頹廢地出了大廳,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剛走到路上,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後是一道哨響。
景鬱回頭一看,就瞧見了蹲在草叢裏麵的鳳傾華,見他望她,朝他勾了勾手指。
景鬱沒好氣,你躲在那裏做什麼?
“過來。”鳳傾華小聲地道。
這種神秘兮兮的感覺讓景鬱有種做壞事興奮感,像隻哈巴狗一樣就跑了過去:“怎麼了?”
剛一走近,鳳傾華就被景鬱拽走,一直進到藥房之後,鳳傾華這才深呼出一口氣:“憋死我了。”
“你這是躲誰,一路過來左顧右盼的。”景鬱道。
“不該問的別問,我找你是來說正事的。”鳳傾華說著,將懷中的一張紙拿了出來,遞給景鬱。
“這是什麼,這該不會是你寫的什麼曖昧的情信,想要托我轉交給師兄吧?”景鬱曖昧地衝著鳳傾華眨了下眼。
鳳傾華翻了個白眼給他:“麻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怎麼可能會寫那麼肉麻兮兮的東西。”
景鬱一邊展開紙頁一邊嘖嘖道:“你連投懷送抱都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隻是等他展開之後,神色一點點地從調笑轉為驚訝,而後凝重,最後震驚地瞪著鳳傾華:“這藥方,你哪來的?”
“戰北霄的毒你比較了解,你看,這張方子夠治好他了吧?”
鳳傾華自然不是對自己的醫術沒有信心,之所以將這張方子給景鬱看,僅僅是為了能夠與他達成一致,讓他消除戒心。
她時間不多,不想再因為一些事情去浪費時間,她必須治好戰北霄,這是她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