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不解地道:“不可能吧,我剛剛賣糖葫蘆的時候,還聽他身邊的小廝說起,這是買給大小姐的。”
老婦人聞言歎了口氣:“確實是給那位大小姐的,那位大小姐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長得美,乖巧又聽話,周老爺把她當做眼珠子一樣疼,從小愛吃糖葫蘆,每次回來都會給她買,就連她這失蹤的半年,也都會時常買。”
“那既然他女兒丟了,他怎麼就沒報官呢。”
“怎麼沒有報官,那會官府的人將我們整個鎮子都找遍了,起先還懷疑是林家的小子出於報複給拐走了,可是後來沒有證據,再加上林家小子也失蹤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林家小子又是怎麼回事?為何要懷疑他?“
“這林家小子啊,是我們鎮上一家打鐵鋪的兒子,從小性子就頑劣,讓他爹很是頭疼,不怎麼管他,就是聽說有一次他好像在路上碰到了周家小姐,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想要調戲人家,讓人家姑娘嚇的不輕,周老爺知道之後就親自上門討說法,後來林家小子被他爹用鞭子抽了一頓,一個月沒下來床,這件事才算是完了,所以後麵才會懷疑他。”
鳳傾華又打聽了一下周家的情況,這才跟戰北霄一起回了客棧。
一直進到房間內,鳳傾華都還在低著頭思索這什麼。
戰北霄蹙眉看她:“這件事你別管,咱們明日就要離開了。”
鳳傾華看著他:“你不覺得奇怪嗎?周家大小姐明明在周家,為何周家一直不說,就算是之前失蹤,那找回來了也該說一聲吧?”
戰北霄挑眉:“你自己也說那人懷孕,且是未婚先孕,這種事情,任誰也不會說出來。”
“那人身上的血跡呢?他一個教書先生,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跡?”
戰北霄眯眼看著鳳傾華:“本王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管閑事?”
鳳傾華訕訕笑了,也不算是管閑事吧,隻是職業病而已。
一個正常人身上沾滿別人的鮮血,很難讓人不在意。
不過戰北霄說的對,他們明日就要離開,可不能耽擱時間,至於這件事,不外乎就是女兒懷孕自家人不好對外張揚罷了。
“行吧,那明日咱們一早就走,你也趕緊沐浴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鳳傾華說著就要起身,突然一件衣衫從頭頂罩了下來。
鳳傾華撥開一看,就見戰北霄褪的隻剩下一身中衣,眼看他正要將中衣脫下,鳳傾華連忙道:“你等我走了你再脫不行嗎?”
戰北霄挑眉:“明日本王要穿這身,你拿回去洗幹淨明早送來。”
鳳傾華嘴角微抽:“知道了。”
說完,抱著一堆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完衣服晾上再沐浴之後,鳳傾華累的不輕,倒頭就睡下了,第二天卻是被窗戶外麵的聲音吵醒的。
鳳傾華揉揉眼睛,正準備坐起來,就聽到外麵傳來淩亂的腳步聲,房門被推開,一身衙役模樣的人一字排開站在鳳傾華的麵前,抽出長刀對著她:“你這個縱火犯,跟我們回去伏法!”
鳳傾華“嗯”了一聲,滿是疑惑:“縱火犯?”
是她在做夢,還是她昨晚夢遊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很快,鳳傾華連同戰北霄一起被押到了伴山鎮的縣衙,這才明白了大概。
原來是周家昨夜起了大火,周家上下所有人都被燒死在了一場大火裏。
那火從昨夜一直燒到了今天早晨,因為四周沒有鄰居也就沒人注意,若不是飄來的煙味刺鼻,可能依舊不會被發現。
至於鳳傾華二人,有人瞧見他們昨日扛著冰糖葫蘆進了周家大門,同時那老婦人也作證昨晚鳳傾華打聽了不少周家的事情。
作為外來人,自然有十足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