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遠手中的長劍揮舞成劍花將那一隻隻血蝠彈出,然而到底身後還帶著一個此刻已經嚇破了膽子的廖芙顯的束手束腳,突然腿上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廖遠用力一蹬將那血蝠彈出,然而那麻木的感覺順著傷口的地方快速湧上,蔓延,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聽使喚。
“跑啊!”廖遠推了廖芙一把,擋在廖芙身前。
那廖芙早就被嚇傻了,手中握著劍也不知道抵擋,那些血蝠見此有一半的數量都朝著她飛了過去。
就在這時,就聽到破空傳來的一聲:“蹲下!四肢緊貼地麵!”
二人反射性地就趴到了地上,這一下仿佛是驚到了血蝠們,在空中停滯了一秒鍾,也就是這個時間,突然半空中灑下了五六隻大網,將這些血蝠齊齊罩住。
血蝠大驚,立即開始四竄要撞出網外,正好將網卷起將他們關住。
幾百隻血蝠被網子網住在地上拚命地掙紮,隨後一個火把從天而降。
這網子是用金屬材質製成,火燒不化,倒是將裏麵的蝙蝠燒得焦黑。
那些落網之魚們見狀,感知危險,立即四竄飛遠。
廖遠目光掃向暗黑的森林,就見林中奔出幾十個人,正是原本被廖芙趕走的鳳傾華等人。
景鬱奔到最前,將廖遠的褲腿撕開,開始為他上藥,又往他嘴裏扔了枚藥丸。
一旁的廖芙見自己終於多久,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被嚇出的淚眼,奔到廖遠身邊。
“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
鳳傾華走到網旁,踢了踢已經燒焦的血蝠,吩咐道:“將網子回收。”
廖芙瞪著她:“既然你們早就有辦法對付血蝠,為什麼不早點出現!非要看見我們成了這樣你們才出來,你們是故意的吧!”
“你這姑娘怎麼說話的,要不是我們救了你們,你們兩現在都要成一具幹屍了。”景鬱不滿地道。
這女人真是不講理。
廖芙冷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拿我們做餌,否則怎麼一開始不出現,那片林子離這裏不遠,你們怎麼那麼就趕來。”
鳳傾華笑道:“拿你們做餌如何?見死不救又如何?我們跟你們有沒有什麼關係,你們的性命關我們何事?”
“你,你這個女人!蛇蠍心腸!”廖芙伸手指著鳳傾華,氣的發顫。
她竟然還敢承認,怎麼會有這樣見死不救的人。
“你們進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裏麵危機四伏,自己不想著避開禍亂,反倒一心想要寄托別人出手相救,簡直愚蠢。”鳳傾華冷笑道。
“你,你,你。”廖芙氣的說不出話來。
廖遠這會已經感覺身上恢複了力氣,衝著鳳傾華拱手道:“多寫姑娘出手相救,廖遠銘記於心。”
“師兄,你謝他做什麼,她本來也不是打算要救我們。”
“閉嘴,這位姑娘要真是不願意救,他們大可以不管,又或者可以直接等到血蝠將我們吸幹血之後再扔網,哪會可不會有那麼多的血蝠逃跑了。”
“總算還有個清醒的人。”景鬱冷哼道:“我嫂子是看見這四周血蝠沒有來,猜想這附近有跟血蝠有聯係的東西,所以我們才在附近的,你們自己突然衝出來吸引血蝠注意,關我們什麼事。”
“你,你們明明是知道那個山洞就是血蝠洞,故意引我們去當替死鬼的!要不是我們跑出來,恐怕早就被連皮帶骨頭都啃光了!”廖芙氣憤地道。
“血蝠洞?”鳳傾華挑眉:“你們確定?”
“我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廖芙脾氣不好地道。
廖遠看見自己這師妹無理取鬧的模樣實在難看,忍著傷口站起身衝著鳳傾華等人恭恭敬敬地拱了手:“承蒙相助,無以為報。”
“這裏麵確實是血蝠洞,那洞內隔著一道薄牆,裏麵全是血蝠,之前應該是我們在洞中生了火,那些血蝠幼崽才沒有從裏麵出來,後麵那牆壁被我們打破之後驚動了他們,這才引的外麵的血蝠趕了回來,這些都是我們的過錯,跟你們沒有關係。”廖遠十分公正地道。
廖芙聞言,臉色當即漲的通紅,她怎麼會不知道是自己的緣故,可是被自己師兄當著這個女人的麵上說出來,就好像被拔下了外衣,難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