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鬱有些為難地看著宣統帝,稍稍向後退了一步。
“你現在不過也是個孤家寡人一個,這就是你的報應。”蓮降看向宣統帝,冷聲說道。
宣統帝的臉色驟然沉下來,“朕看重你,不代表朕會允許你在朕麵前如此放肆!”
蓮降麵不改色,聽見宣統帝的話反倒是輕笑出聲,“看重?我何時需要你看重?”
“你!”宣統帝看著蓮降,氣得甩了甩袖子,“不識好歹。”
“皇上。”流影急匆匆地走進來,看著景鬱,“怎麼了?”
景鬱看了蓮降一眼,又看了宣統帝一眼,沒有說話。
“放肆!”流影走上前,將手裏的劍抵在蓮降的脖子上,“陛下麵前豈能無禮?”
“流影。”景鬱走上前,糾結地看著流影,流影前段時間一直都在外麵執行任務,對蓮降的身世並不知情。
宣統帝看著刀劍相向的兩個人,默默地歎了口氣,如今還真是多事之秋。
“罷了。”宣統帝揮了揮手,“讓他走吧。”
蓮降看了宣統帝一眼,有些諷刺地看向流影,“你這麼忠心又有什麼用,最後還不知道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
“即便是再忠心的人,最後也難免會被懷疑,皇上,您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哪怕是劍抵在了脖子上,蓮降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清冷的眼神直直看向一旁的宣統帝。
“胡說。”宣統帝皺眉看著蓮降,朗聲道,“忠心乃是為臣之本,朕既是皇帝,又怎麼會忠奸不分,天陵又要在幾國之中如何立足?”
蓮降冷冷地看著宣統帝,倘若別人看了宣統帝這副樣子,定要覺得他是一個千古明君了。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還不清楚麼,又何必要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蓮降不屑地看了宣統帝一眼,這麼一副虛偽的模樣,就好像當年邕太尉的慘案和他無關一樣。
宣統帝愣了一下,火氣冒了上來,“朕看中你的才能,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朕,當真是眼裏沒有朕這個皇帝了!”
蓮降依舊麵不改色,對宣統帝的話絲毫不以為意。
宣統帝看著蓮降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怒聲道,“你倒是說說,朕做了什麼事,竟然讓你對著朕有如此大的偏見。”
宣統帝一副無畏的模樣,看起來倒像是蓮降在無理取鬧一樣。
“那你可還曾記得邕太尉?”蓮降看著宣統帝,冷冷地吐出一句話。
宣統帝當即愣在原地,神色錯愕。
“嗬,隻怕您是貴人多忘事,在這皇位之上做了這麼些年,高枕無憂,早就忘記了當年那些陪著你踩著鮮血一步步踏上皇位的人吧?”
蓮降冷笑一聲,朝宣統帝嘲諷道,“當年邕太尉陪你一起,征戰幾國,屢立軍功,陪你從太子之位登上這皇帝寶座,可是結果呢?”
“一封書信就判定了他通敵叛國的罪名,甚至連一句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府上數百人都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蓮降紅著眼,朝宣統帝吼道,情緒幾乎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