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和戰北霄回院子的時候,剛好碰見了杜仲。
“鳳姑娘,戰公子。”杜仲走過來和兩個人打了招呼。
“杜神醫這是在......”鳳傾華疑惑地看了杜仲一眼,這麼晚還來診脈嗎?
杜仲雙手理了理手裏的藥箱,不動聲色地說道,“我來看看楊老先生的身體怎麼樣。”
鳳傾華壓下心裏的懷疑,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杜仲沒有去看鳳傾華,反而是看向了戰北霄。
戰北霄的神色已經紅潤了許多,隻是唇色還是有些蒼白。
“戰公子此前可是受過傷?”杜仲看著戰北霄,試探地問道。
戰北霄點了點頭,“是,但是如今已經痊愈了。”
杜仲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戰北霄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好了,我回去睡覺了。”鳳傾華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戰北霄摸了摸頭上的白玉簪子,嘴唇掛上了一抹淡笑。
杜仲回了院子,確定周圍都沒有什麼人,才起身走到桌前拿出筆墨,寫了一張紙條。
寫好紙條,杜仲走到院中的走廊之上取出一直豢養著的鴿子,將字條綁在了腿上,確認周圍沒有什麼人,杜仲才將手裏的鴿子飛了出去。
“身份確認,另戰北霄疑似餘毒未清。”
南宮極看著紙條上短短的幾行字,心裏暗暗有了打算。
如今既然確定了鳳傾華和戰北霄的位置,敵人在明我在暗,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提筆寫了幾行字,南宮極將書信傳了出去。
“陛下,到了。”內侍隔著簾子,朝馬車中輕輕喊了一聲。
宣統帝掀開車簾,在內侍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門匾上七王府三個大字龍飛鳳舞,足以見得整個府邸的氣勢。
而現如今老七好不容易好了腿腳,如今卻又下落不明,宣統帝在心裏默默地歎了口氣,起身走了進去。
內侍在旁邊攙扶著,“陛下,要不要通知一下景公子?”
內侍看著宣統帝,試探地問道。
宣統帝擺了擺手,“不必,朕隻是過來隨便瞧瞧,他身上還有傷,就不找他了。”
說著宣統帝起身便邁進了王府之中。
說起來,這七王府他來得次數倒是隻有寥寥幾次,以往都是戰北霄進宮覲見。
“你在這候著吧,朕去花園裏走走。”
說著宣統帝便走進了花園之中。
花園看起來打理的十分不錯,一絲雜草都沒有,就連四周的花都裁剪得十分漂亮。
虞姬弓著腰,在花叢奮力地忙活著。
“是誰在那裏?”宣統帝皺了皺眉,看向不遠處窸窸窣窣的花叢。
虞姬聽見聲音,停下手裏的動作,回頭看了一眼宣統帝。
宣統帝有些驚訝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女子戴著麵紗,倒是看不真切,隻是那一雙水眸卻十分靈動。
最重要的是,她看見自己,竟然沒有下跪。
“你是誰?”虞姬開口道,這個人她在這裏從來都沒有見過。
宣統帝有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個女子竟然不認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