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霄也沒有多理會她,隻當是兩個人是偶然遇到。
“走吧。”戰北霄回頭看了鳳傾華一眼,提醒道,“景鬱那邊估計也差不多了。”
鳳傾華的目光淡淡掃過左玲瓏,起身跟了上去。
兩個人回了之後才發現隻有江璃和聶寒星在,景鬱和蔣婉已經先行離開了。
得知兩個人先走了,鳳傾華還是一臉欣喜,難道兩個人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看到景鬱留下的書信時,鳳傾華有些懨懨地擺了擺手,“回吧回吧,真沒意思。”
“陛下。”
內侍站在一邊,看著宣統帝,猶猶豫豫地開了口。
宣統帝的目光單獨拿掃過內侍一眼,點了點頭,“嗯,說吧。”
“今日七王爺同鳳姑娘一起秋遊,遇見了左侯爺家的千金。”內侍看著宣統帝,忖度著開口。
“繼續。”宣統帝抬了一下眼皮,朝內侍說道。
內侍的頭埋得更低了,小聲說道,“老奴清說,這左侯爺的千金似乎是對王爺有些意思,隻是王爺似乎並無此心。”
宣統帝放下手裏的折子,冷笑一聲,“他滿心都撲在鳳傾華身上,哪裏會顧及其他人。”
宣統帝這話說得酸溜溜的,自己作為戰北霄的親生父親,得到的關注都沒有鳳傾華多。
內侍低著頭,不敢多說,若不是皇上讓他們多留意,他們怎麼敢隨意議論這些事情。
“去吧。”宣統帝揮了揮手,朝內侍說道,“你知道應該怎麼安排的,朕覺得左侯家的千金倒還不錯。”
隻要不是鳳傾華就行。
內侍會意,朝宣統帝行了個禮,起身走了出去。
“你們都出去吧,朕乏了。”宣統帝又提高了點音量,屏退了殿內的宮人。
宣統帝坐在桌幾上發呆了良久,才伸出手緩緩轉動了那放著狼毫的筆筒。
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響聲,原來平展的牆壁打開了一扇門。
宣統帝站起身,慢慢走了進去。
密室內很安靜,上等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宣統帝定定地立在那裏,看著牆上立著的一幅畫像。
畫中的女子半眯著雙眸,淺笑宴宴,一身素白的長裙,眉眼間盡是溫柔。
宣統帝的雙手淡淡撫過女子的臉頰,眼神變得悲痛起來,“是朕的錯......”
“是朕當初沒能保護好你。”宣統帝聲音低低的,目光癡癡地看著畫像中的女子,“若是當年朕保護好你們母子,老七現如今也不會變成這副樣子。”
宣統帝半眯著雙眼,目光癡迷,“你還記得嗎?那時候的老七還是個小娃娃,總愛粘著朕......”
宣統帝絮絮叨叨地說著,回憶起早些年那些時光,那時候的戰北霄還小,總喜歡纏著他,讓他抱著他,教他騎射。
現如今,老七見到他,那滿眼的冰冷,對他也總是恭恭敬敬的,仿佛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君臣,再沒了小時候那種兒子對父親的依賴。
宣統帝緩緩回身,眷戀地看了畫像一眼,“你放心,無論如何,朕都會護好老七,護好我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