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戰青纓便將獨孤月憐送回了七王府之中。
雖然這件事戰北霄同意了,但是還是不好大張旗鼓地送人,畢竟在其他人眼裏,獨孤月憐還是那個謀害皇上的殺人犯。
獨孤月憐看著眼前這座熟悉的府邸,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七王府,她又回來了。
“師妹。”
鳳傾華站在偏門處,看了一眼骨瘦如柴的獨孤月憐,心裏閃過一絲輕笑,看起來這段時間獨孤月憐的日子的確是不太好過,整個人已經落敗成這樣了。
“姐姐。”
獨孤月憐看著鳳傾華,彎腰就要行禮,隻是還沒有彎下腰,整個人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師妹不必多禮。”
鳳傾華的臉上始終掛著輕笑,看向獨孤月憐說道,“師妹的身體虛弱,我可承擔不起這份大禮,你們幾個,還不快帶著獨孤姑娘去休息。”
說著鳳傾華回頭吩咐了立在那裏的幾個丫鬟和小廝。
戰青纓看著丫鬟扶著獨孤月憐漸漸遠去的身影,緊緊握起了拳頭,從今日起,他與獨孤月憐便再無可能了。
“十二王爺還有什麼事嗎?”
鳳傾華輕笑著看向一臉失落的戰青纓,心裏有些無奈,真是不知道獨孤月憐哪裏吸引到了戰青纓,竟然讓他這麼死心塌地。
戰青纓朝鳳傾華感激地看了一眼,“七嫂,那我就先回去了,月憐姑娘,還要麻煩你好好照顧一下。”
鳳傾華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戰青纓回頭看了獨孤月憐一眼,才下定決心往回走。
“看起來十二王爺還真是用情頗深啊。”
鳳傾華朝著暗處感慨地說了一句。
戰北霄從暗處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戰青纓的背影,冷聲道,“他倒是深情,深情到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鳳傾華撇了撇嘴,拉著戰北霄往回走,“好啦,沒事了,走吧。”
自從玦鼎進了皇宮,宣統帝更是十分信任他,時不時地便要召見一下玦鼎,讓他陪著自己或是下棋,或是用膳。
“天師可有興趣留在天陵國內?”
宣統帝下了白子,抬頭看了一眼玦鼎。
玦鼎心裏微微一動,終於等到宣統帝出口挽留他了。
“不了。”
玦鼎微微歎了口氣,拒絕道,“對於貧僧來說,天下之大,何處不為家,況且貧僧流浪慣了。”
宣統帝輕輕一笑,看著玦鼎臉上一副淡然的神色,心裏更加讚賞,隨即勸解道,“可是正因為漂泊久了,朕倒是覺得,偶爾駐足一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玦鼎沒有說話,似乎是陷入了沉思,這倒是讓宣統帝心裏升起了希望,有些期待地看著玦鼎。
“天師可否有興趣留在天陵國,成為當朝國師?”
宣統帝笑著向玦鼎拋出了橄欖枝。
“大可不必。”
玦鼎義正言辭地拒絕道,“這件事對於我來說是萬萬不可的,我向來遊曆四方,早就已經習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哪裏會懂這些朝堂之事。”
“天師太謙虛了。”
宣統帝笑了笑,這段時間他也有故意和玦鼎聊起國事,發現天師的見解看法果真都十分獨特,這倒是讓他心裏很是驚訝,也是更加肯定了要將天師留在天陵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