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急忙起身接過藥碗，朝著林大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謝林大夫了，還勞煩您親自過來送一趟藥。”
“沒事。”
林大夫的目光貪婪地在紅袖的臉上掃過，隨即看向一邊的戰青纓，“最近這藥可有什麼效果？”
提到戰青纓，紅袖微微搖了搖頭，有些失落地低下頭，“還沒有。”
林大夫眼神閃過一絲暗芒，隨即輕聲安慰道，“慢慢來，等到他的情緒穩定了，我再想想辦法。”
“好。”
紅袖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林大夫一眼。
林大夫擺了擺手，“快喂藥吧。”
說完林大夫便起身走了出去。
“青纓。”
紅袖放緩聲音，慢慢地朝坐在一邊的戰青纓走了過去。
這幾日經過林大夫的精心調理，戰青纓的狀態已經好了許多，最起碼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祟時會暴起傷人了。
這一次，紅袖也沒有懷疑，直接將手裏的藥碗端到了戰青纓麵前。
“和以前一樣，喝完藥就有蜜餞可以吃。”
紅袖彎著腰，像是哄著孩童一樣低聲哄著戰青纓。
戰青纓本來是有些排斥地扭開頭，但是聽見紅袖的話之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立馬端著碗開始大口喝了起來。
紅袖笑著看向戰青纓，眼神漸漸變得有些酸澀起來，這樣的戰青纓，若是讓戰北霄看見該有多心痛。
即使到現在，紅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戰北霄說戰青纓的事情。
“蜜餞。”
戰青纓將碗放到一邊，朝紅袖伸出了手。
紅袖的思緒被戰青纓拉了回來，笑著看向戰青纓，拿出了一個油紙包，“喏，快吃吧。”
戰青纓快速打開油紙包，拿起蜜餞就往嘴裏塞了起來。
“慢點吃。”
看著戰青纓著急的樣子，紅袖輕輕笑了出聲。
“怎麼了？”
紅袖看著忽然停下來的戰青纓，慢慢走了過去。
戰青纓抱著自己的頭，開始低聲哀嚎起來。
“怎麼了？”
紅袖快步走到戰青纓麵前，伸手一把扶住戰青纓，“你沒事吧？”
戰青纓一把推開紅袖，死死地護住自己的頭，不停地用拳頭砸著自己的頭。
紅袖緊張地看著戰青纓，掙紮著再次走到戰青纓麵前，伸手就要拿開他的手。
“啊！”
紅袖驚呼一聲，戰青纓竟然緊緊咬住了自己的手臂。
紅袖咬了咬牙，硬是沒有讓自己再發出聲音。
戰青纓鬆開紅袖，就開始往外跑。
紅袖擔心戰青纓會出事，急忙快步追了出去。
“青纓！”
紅袖提高了音量，這樣的情況戰青纓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戰青纓皺著眉，開始往外跑。
紅袖攔著戰青纓，將人猛地往前一推，一巴掌打了過去，“你冷靜一點。”
林大夫等在暗處，看著房間裏漸漸安靜下來，慢慢走了進去。
“林大夫，你。”
紅袖的話卡在了嘴裏，因為她看見裏林大夫的眼神開始有了變化。
“你。”
紅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是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