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然臉上一熱，有些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呢。
“皇上。”
柳依然說著，伸手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戰擎宇緊緊握住柳依然的手，不肯放開，“當初因為迫不得已不得不委屈你，如今一切都變好了，我自然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柳依然眼睛一酸，半晌沒有什麼動作。
鳳傾華自然喜聞樂見。柳依然和戰擎宇能修成正果，自然是極好的。
“不可。”
柳依然反應了過來，歡喜過後便是一陣低落，“我是先皇的蘇妃，這所有人都知道，又怎麼能再成為你的皇後呢？”
更何況，她的清白已經失了，根本配不上這個時候的戰擎宇。
“不會。”
戰擎宇也有些激動起來，“那個蘇妃早就在皇城大亂的那天就死了，現在的你，就是柳依然。”
柳依然低著頭，沒有說話，隻覺得心中一陣酸澀。
“我配不上你。”
柳依然有些底氣不足，依舊堅持著鬆開了戰擎宇的手，“我曾為後妃，又怎麼配得上你。”
“不會。”
戰擎宇急忙反駁，“我從未介意。”
“擎宇說得對。”
鳳傾華看著柳依然，同為女人，她很清楚柳依然心裏在想些什麼。
清白對於這個時候的女人當然是十分重要的。
但是柳依然為了戰擎宇付出那麼多，無論如何都不能被辜負。
“所謂清白，不過是人心罷了。”
鳳傾華不想看見這對眷侶分開，“擎宇心疼你，你在他心裏，永遠都是清清白白的那一個。”
“對。”
戰擎宇也趕緊握住了柳依然的手，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你永遠都是最清白的哪一個。”
“我......”
柳依然看著戰擎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鳳傾華回頭看了戰北霄一眼，兩人相視一笑沒有說話，隻要這兩個人能夠修成正果，才不枉二人曾經受過的那些苦難。
“可是。”
柳依然還是有些猶豫，“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先皇的後妃，你若是要立我為後，恐怕會被百姓和大臣們所詬病，這也是不為世俗所容的。”
“這有何妨。”
戰擎宇麵色冷了下來，“誰若是膽敢有什麼意見，朕第一個要他們的命。”
“休要胡說。”
柳依然一把捂住了戰擎宇的嘴，“你如今是一國之君，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你最重要。”
戰擎宇順勢握住柳依然的手，一臉深情道。
鳳傾華和戰北霄坐在一邊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兩個人情深意切自己也了解，但是如此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實在是讓她有點難受。
“走？”
鳳傾華回頭給戰北霄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默默離開了這裏。
“雲千瀾和戰天奚在一起你知道嗎？”
戰北霄忽然想起來這件事，鳳傾華好像還不知道。
“他們兩個？”
鳳傾華有些驚訝，但是心裏也覺得很是淡然，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更不必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