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段景同根本沒注意到戰北霄的表演,腦子裏一直思索著這二人定是有了靠山才如此嘴硬,而他始終不得其解的是這靠山究竟何許人也?
突然被身旁護主的侍衛這麼一吼,段景同才被拉回現實,瞧這戰北霄的反應,段景同現下就更加確信夫婦二人是有高手相助了,不然哪會這般硬氣?
而此時的墨文淵全然不知段景同的想法,還在順著侍衛的話添油加醋,“我說世子爺啊,現下您是連個小小的藥商都搞定不了,說出去莫要叫人笑話。”
而在得出結論後的段景同,這次沒再將墨文淵的話聽進去,畢竟關於這夫婦二人對他來說的意義怕是要重新考量了,這次事分明就是在給他敲警鍾,他可不能就這般受人擺布沒了自身的想法。
“那既然花老板與您丈夫沒什麼大礙,那便先回去歇息吧,今日之事本世子一定會好生調查清楚的。”說完便眼神示意了官兵們放人。
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等到墨文淵還沒想好用什麼理由再將二人攔下時,已然看不見夫婦倆的身影。
“世子爺這是作甚?好不容易將她們二人抓獲,就這般算了?”墨文淵看向地上死去的屬下,隻覺得虧死了,一時間竟是沒忍住當眾發了飆。
墨文淵好不容易想出的甕中捉鱉,被這對夫婦破了局不說,還反倒賠進去條手下的性命,墨文淵不禁暗罵道,這段景同還真是名不虛傳的豬腦子,竟是這般輕易將二人放走。
段景同有些詫異墨文淵的失言,但他好歹是個有身份的人,他才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與墨文淵發生爭執。
隻是幽地瞪了眼墨文淵,“墨先生說話還請分清場合,注意自己的身份。”說完段景同便頭也不回的走進夜色中。
墨文淵看著周圍官兵們尷尬的神色,意識到是他說錯話後,連忙追了上去,心想著若不是為了攻打奉朝國需要借助北涼的力量,他才懶得迎合這世子爺。
走著走著終於隻剩二人時,段景同這才出聲道,“是不是本世子平日裏太過尊敬您了,讓墨先生都忘了自己是誰,現下都敢當眾指責本世子了?”
“方才的確是我失禮了,但世子爺做任何事之前能否與我商議之後再做決策?你可知將他們放走這事太過突然了些?”
“這還沒拉扯幾個回合問出點東西,你倒好,二話不說便將人放走,真是好大度的世子爺啊。”墨文淵其實也不光是心疼他失去的那個手下,做了這門賠本生意,更是因為那二人身上疑點重重。
怎麼看都叫人懷疑得很,雖然這花老板看著性格不似鳳傾華那般剛烈,但光是從身形上也的確與她有幾分相似。
“墨先生,您要本世子如何跟你解釋才肯相信他們並不是你要找的人?”段景同現在已經被墨文淵的屢次挑釁弄得火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