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現在的天下是越來越亂了。”
徐延山麵色滄桑,頗有感觸的歎了口氣。
“十幾年前,當初我遊曆江湖,闖蕩天下的時候,各地還是很安穩的。
後來我入了朝廷供職,來到了信陽這邊做縣尉,一做就是十一年。
十一年啊!
可能是這邊太偏僻的原因,十一年的時間,我沒去外麵遊曆。
沒想到了現在,驟然聽到外麵的變故,才恍然發覺,這些年來,外麵已經是天翻地覆了。”
徐延山是真的感覺,自己已經落後時代了。
就如他所說的那樣。
十幾年前他闖蕩江湖的時候,走遍了半個大夏,也沒見過什麼妖魔鬼怪。
可是到了這段時間,他卻接連碰到了兩次鬼怪。
旅館行屍,何莊妖怪,甚至加上他聽聞的錢家惡鬼。
事實上自從之前蔡家旅店的行屍案後,他就寫了書信,去問詢以前行走江湖時,認識的一些老朋友。
結果得到的回應卻不容樂觀。
妖魔鬼怪之事,並不隻他這邊發生,甚至其餘更繁華的地方,早就出現了妖魔害人的事件。
真的說起來。
信陽因為偏僻,連妖魔鬼怪都不怎麼願意來這邊,現在才出現這種事情,已經很是閉塞了。
“這世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這麼多的妖怪。”
徐延山心裏充滿了茫然。
在見識過妖怪的可怕偉力,還有仙人的神通術法之後,他已經感到極度的無力。
麵對那種匪夷所思的力量,他區區的凡人肉體,之前引以為傲的內力修為,就跟個笑話一樣。
被時代淘汰。
這是他心裏唯一的感受,可隨之而來的那種落寂感,有哪裏是這一句話能夠包容的呢。
對於徐延山心裏的那種失落,陸離自然是察覺的到的,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天道大勢,浩浩湯湯,總有人興起,總有覆滅。
而他就要做那個順勢興起的人。
不過從徐延山的話中能夠看出,這些年大夏的變故,幾乎是伴隨著北方燕國的動亂開始的。
燕國是這一切的根源。
陸離與徐延山再閑聊了幾句,然後徐延山便起身告辭,走前留下了一塊美玉。
送走了徐延山,陸離坐回了石桌旁。
“力不從心啊。”
回想起徐延山那落魄的心跡,陸離搖了搖頭,不由深有感觸。
隨即他便繼續開始煉符。
前車之師,後車之鑒。
如果不想淪為今日之徐延山,那麼他必須要更加努力起來。
如此又過了三日。
這天。
陸離依舊在院內忙碌著,經過這些日子的努力,仙都雷符已經快要完成了。
這是一道極其高明的雷法,論起威力,比起先前所用的五行雷法還要更勝一籌。
若不是有著狼妖皮這種靈性材料,以他現如今的修為,是萬不可能生起煉製仙都雷符這種念頭的。
按照腦海中早已勾勒完全的符文,陸離調動著體內的法力,謹慎而又小心的在手中狼皮上繪刻。
隨著時間的流逝,法力也在快速的消耗著,陸離額頭沁出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