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自然是有原因的。”
孫雲章沉吟一下，然後看著陸離問道：“陸道友可曾聽過兩教之？”
陸離麵露疑惑：“可是仙神靈教和妖魔邪教？”
“正是。”
孫雲章點點頭：“在我大夏以及周邊各國，目前總的來是道長魔消，仙神靈教勢力強盛，而妖魔邪教實力低微。
可出了大夏以及周邊，其他地方卻並非如此。
這邊妖魔勢微，有的地方卻魔焰滔，乃至將一國化為魔域妖國，氣運之盛難以攖其鋒。
也正因為此，兩教互相對立，也互相奈何不了。
而兩教都有大能，若是直接動手打起來，必將崩地裂，山河破碎，那樣整個陽世陰土都將淪為廢墟。
所以經過商討，以道見證，兩教大能互相約定，兩邊誰也不能幹涉陽世王朝的發展，任其自生自滅。
那些凡人王朝昌盛時，仙神靈教便於此地大昌，如果一直昌盛下去，那麼此地便永歸仙神靈教。
而凡人王朝衰落進入亂世後，妖魔邪教便於此地興盛。
若是亂世持續，一直衰落下去，動亂長達百年，那麼此地便永歸妖魔邪教所屬。
此為道之約。”
到這個道之約，孫雲章麵色有些複雜。
這個約定，其實某種意義上，是保護了仙神靈教的利益的。
正是有約定的存在，所以避免了兩教大規模的征戰，避免了大量的死傷，避免了蒼生塗毒，讓他可以安穩的做一個陰司鬼神百年之久。
可也正因為約定的存在，兩教牽製抗衡不知多久，一直都無法徹底消滅對方。
讓矛盾一直持續了下來。
其中的利弊，真的是難以言。
“原來如此。”
陸離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這四個字了。
但孫雲章所的道之約，是真的徹底解開了他許多的困惑。
得知了這個道之約的內容，對於燕地亂局的一些走向，還有以往所不明白的一些事件，此時全都豁然開朗。
陸離忽然想到一點問題，不由向孫雲章確認道：“如此來，燕地雖然已入亂世，但一下冒出許多此前從未聽過的妖魔，這些便是妖魔邪教派來燕地布局的棋子了？”
燕國此前太平已久，也沒聽過有什麼妖魔。
可才進入亂世短短十載，便就邪祟滋生，妖魔橫行，這種變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對。
“你當燕地那許多妖魔是從哪來的？”
孫雲章眼中流露出幾分厭惡，有些嘲諷的道：“這些蒼蠅，哪裏有腥味，便往哪裏跑。
不外乎是他地的妖魔聽到消息，跑過來興風作浪，想要將燕國變為魔域鬼國的。”
“如此來，如今的燕國已經成了兩教下棋布局的棋盤了。”陸離心情有些激蕩。
任誰自己身處時代的洪流中，而自己恰巧處在一個關鍵的節點，能夠影響到洪流的走向，都會有這種感受。
“棋盤？這也太高看我們了，是棋子還差不多。”
孫雲章自嘲一笑：“這個世界何等廣闊，便是東華部洲，就有上百國度，大夏也不過是其中一隅而已。
如今大燕大夏之變故，不過是棋子落盤，相互試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