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著一眾人群離開城內,街道上再度變得冷冷清清後,陸離又回了趟客棧,取了馬,騎著出了城。
這次河神祭典。
河神如果太強,他會直接選擇離去。
如果太弱,那就直接除了,然後再離去。
不管結果如何,都是要走,當然要把馬帶上。
城外河邊。
一座高高的祭台矗立,那是由泥土堆砌,長寬各七丈的土台,此時土台上各種禮器已經擺好,兩側還插著旗幟。
先前見到的那個神婆,此時站在祭台上,手舞足蹈的跳著怪異的靈舞。
在神婆兩側,各有兩男兩女,年紀都不算大,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身上穿著莊重的華服,隻是臉色都很蒼白。
陸離仔細看了看。
這四個少男少女,貌似被某種法術鎮住的身體,所以動彈不得。
“所以這四個人,就是獻給那隻大鼇的祭品。”
陸離隱然間,已經清楚所謂的祭祀真相了。
無非就是與那隻鼇妖約好,每次過河前,給獻上男女,供它享用,吃飽後,自然就不再興風作浪了。
從這方麵的角度來看。
這隻大鼇還是有點頭腦的,知道一味的阻攔河道,隻會漸漸的讓渡河的人徹底斷絕,像他這樣索取一定的祭祀品,才能夠細水長流。
“以生人祭祀,妖果然就是妖,哪怕偽裝成神,也是個邪神。”
沈岩同樣也看明白了眼前的場麵,此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扭頭看向陸離道:“陸先生,我們要動手救人嗎?”
陸離臉上平淡無波,這時聞言,搖了搖頭道:“先不急,等看過了那隻大鼇再說,如果能對付,什麼時候救人都可以。
如果我們並非大鼇對手,這時出手破壞祭祀,那隻大鼇惱羞成怒之下,隻會害了更多的人命。
如此,還不如不救。”
雖然這話很殘酷,但眼前的祭祀典禮,確實一定程度上,維持了當地的安穩,讓那隻大鼇沒有出來興風作浪,襲擊沿河百姓。
所以人祭雖然殘酷,但犧牲了這些作為祭品的小部分人,卻保存了絕大多數人的安全。
對於弱小而無力的凡人來說,已經是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沈岩也明白這一點,因此沒有再多說。
祭台上的神婆繼續跳著她的靈舞,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一股特殊的韻動,以祭台為中心,向著河內擴散而去。
“河神保佑!”
咚的一聲,神婆手中的烏木杖重重落在祭壇上,朝著河麵高聲大喊。
聲音遠去。
沉寂了片刻,很快異狀便出現。
咕嚕嚕!
河麵中央出現氣泡,很快氣泡變成了氣旋,氣旋又變成漩渦,似乎江底有什麼東西要浮上水麵。
巨大的陰影出現在河底。
隻不過陰影沒有浮上來,隻是在河底圍繞著漩渦,不斷的遊離著。
“快,河神出現了,快將這些祭品獻給河神,然後河神就會保佑船隻平安渡河了。”
神台上的神婆看到那陰影,頓時激動的大喊大叫,指揮著祭台下的人上來,抓起那四個少男少女,就準備往河裏投入。
四個少男少女被法術鎮住,身體根本就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