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俘虜的供述,這裏附近的海域是玄葉海外圍,再往西走二百裏,便可抵達夜叉國。”
寶船內,此時大廳上,陸離聚集了張克、張黎以及傅雷三人,進行著一次小會議。
隻見他手指著一片幻境,朝著三人慢慢說道。
幻境之中,是一片呈不規則形狀的大海,而在大海之中,有兩塊巨大的島嶼,以及一些細碎的島鏈,共同構築了兩個島嶼群。
這片不規則的大海,便就是玄葉海。
所謂玄葉海,其實是東荒內海根據海中各個島嶼大陸的分布,對各個被島嶼大陸分割的海域,所進行的一個命名。
這些海域一共有七個,是以也被稱為內荒七海。
分別是玄葉海、九月海、風暴海、黑夜海、白冰海、寂靜海、火山海、黃金海,這七片海域以及其所包括的島嶼大陸,共同構築了整個東荒內海。
血海魔君外圍的七海商會之名,便也是出自於此。
而分割整個玄葉海的兩個巨大島嶼群,也就是眼前幻境中展現的兩片島鏈,則分別是夜叉國與赤發國的領地。
這時夜叉國靠東的一塊島嶼群上,兩艘帆船行駛在海上,正慢慢的靠近其中一座小島。
“這一次我們的目的,便就是夜叉國東邊的雙月島。這裏是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港口,島上也有一座夜叉國的城市。我準備攻破它,將這裏洗劫。”
陸離在幻境上輕輕一點,隨後一片火焰便出現在了船隻正在去往的的小島上,這便是雙月島。
下方三人聽著他的計劃,等到說完之後,不由各自麵麵相覷,眸中皆是緊張與不解。
尤其是張克。
他想不明白當初說好的出海旅行,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拚命打戰。
先前與西海商會的船隻火並,還可以解釋為自保。可眼下去攻擊港口與城市,這和海盜的行徑有什麼區別?
雖然作為一個海商,張克以前也並非沒有做過打劫船隻的舉動,但偶爾打劫船隻,和主動攻擊港口與城市,其中的區別可是大了去的。
作為一個本質上向往著秩序與穩定的“良民”,張克打心底裏有些抵製與反對這種行為。
猶豫了下,他站起來,看著陸離問道:“公子,那夜叉國,一聽名字就非善類,多半是妖類之國。
而且海上危險,其港口之內必有重兵把守,甚至不會少了法師。
我們去攻擊他,隻怕傷亡和折損不小,而且也不一定能打得下來。
若是公子想要賺錢的話,新奪的船上也有不少貨物,我等也可以返回大燕,將之盡數發賣了,必可獲利千萬貫。
是完全沒有必要拚命,冒險去攻打港口城市的。”
張克苦心勸說著。
然而麵對他的勸說,陸離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即便不去理會。
這個張克,終究還隻是個凡人,並且眼光格局也小了一些,隻局限於跑船做買賣這種小打小鬧上。
殊不知,天下最大的生意,莫過於搶。
那才是無本萬利的買賣。
而且陸離既已定下了釣魚的方略,也根本不可能因為張克的勸說就隨便更改。
無視了這個凡人船長的話,他將目光看向張黎傅雷師兄弟兩人,問道:“你們對此有何看法?”
想要打造一個規模不小的海賊團隊,僅靠陸離一人,是無法做到的,就算真的做到了,那造成的動靜也太大了一些。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修士加入進來,作為外圍的羽翼,從而搭起船隊的骨幹。
眼下正是起步階段,雖然張黎和傅雷兩人修為都有些低,但也不得不拉出來,用來充一充門麵了。
而餘下如張克之輩,說句難聽的,到了如今境地,他這個凡人船長已經毫無用處。
如果陸離願意,隨時就能把他換掉。
眼下之所以未如此做,一來是用得順手了,二來也是顧念一點情誼,不想做那麼絕罷了。
不過如果下來張克還是這樣沒有眼色,不能認清現實的話,那麼陸離也不會因此而多留情。
在自己的大道之途麵前,什麼情麵情誼都不管用。
敢阻攔的,一切都隻有被碾為齏粉的下場。
而且張克出海之時,陸離也已經提前支付了三百兩的銀子作為安家費。
這對於張克原先幾兩銀子一月的收入來說,已經是將近十年的收入了,這筆錢又何嚐不是對方的買命錢。
不隻是他,對於招募而的船員,其實也都有如此待遇。
所以對於自己將這些人帶入火坑這一點,陸離是毫無愧疚的。
心中這些念頭一閃而過,眼前張黎與傅雷各自對視沉默一會,也跟著開口答道:“雙月島往年我與師弟也去過一次,那裏盛產月華之露,這是不少修士修煉所需的靈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