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青陽白用心的感應著溪流中的靈氣變化,並且做著種種的記錄和總結。
他準備回去之後,就將這一切的變化告知龍宮。
眼下大戰將起,而首要目標便是眼前的神柱山。
此時神柱山生出這突然變故,實在是有些反常,很難不讓青陽白聯想到,這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他們東海的目的,所以神柱山方麵也跟著做出了一些防備。
不過東海進攻神柱山的計劃本就極其龐大,想要遮掩也不可能,對方就算知道消息,進行防備,那也是很正常的。
但即便正常,神柱山做了哪些應對,卻也是要進行探知的。
以免大戰起時,自己這邊沒有防備,從而吃了大虧。
這也是他和青陽光來這裏的目標和任務。
“也不知道這些變化,是我這邊獨有,還是整個神柱山都發生了這種變化。等會兒也要去信跟光那裏問一下,看看他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青陽白腦海中生出這個念頭,隨後又順著水流繼續遊動。
甚至在遊動之時,他不自覺地施展出真法,沿著水流中的靈氣,一路延伸進象澤之中。
他這樣做得很是小心翼翼,甚至為了不被象澤大陣察覺,使用的真法也極其微弱。
微弱到不可查的力度。
這等微弱的真法,除了能助他感知大陣中一些靈氣變動,便再也做不到其它用處了。
不過能做到這種程度,青陽白也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本就是來打探消息的,也根本無意多生事端,能將消息弄清帶回去,就已經立上一功了。
至於說做出更多功績,比如抓幾個神柱山修士回去,這點他在仔細了解過陸離的生平事跡後,就打消了念頭。
好吧,實際上是他本身就是個隨性不爭的性子,簡稱已經躺平了。
不過即便是躺平的鹹魚,那也是有責任感和歸屬感的。
所以眼下為了東海龍族大計,他此刻也盡心盡責,想盡辦法地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
青陽白正專心的度出自己的真法,將之傳入神柱山大陣之中。
他修行的是一門喚做萬水歸流的真法。
此門真法,顧名思義,能操縱萬水,回歸本源,乃是控水之術。
此時他便借助自身之真法,操控著象澤內的水流,甚至借助那些水流的變化,感應象澤中的靈氣流動。
“嗯,裏麵的靈氣變化果然很大,不過這些靈氣似乎不是從地底靈脈中生出,而是從天地之中增益而來。
難道神柱山大陣生出的變化,便是源於此?
他可以吸引天地間的靈氣,來增幅大陣之中的力量?
可這也不應該呀!
神柱山並無設計這種吞納外界靈氣的陣法和手段,即便是他想設置這種手段,百靈穀和畢雲山那邊也不會同意。
畢竟那兩邊此時也在幹同樣的事情,聚攏一國之靈氣,用於抵禦我族接下來的進攻。
那這變化又是如何生出的?”
青陽白此時滿星沉浸在這些困惑的解讀和猜測中,同時盡可能的操縱真法,感知更多詳盡的信息。
他覺得這次侵入神柱山大陣,比預計的要順利許多。
不但輕易的進入了大陣之中,而且大陣似乎也沒有感應到自己,他似乎可以做更多更出格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他卻也謹慎起見,並沒有更進一步,隻是這樣在外圍慢慢試探著。
“隻是這神柱山大陣如此疏忽,將來大戰起時,或許可以利用此點,當能起到奇效。”
青陽白就這樣胡思亂想著。
而他在想事情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在自己遊動的水流旁邊,那水底溪流中,似乎有某個虛影飄過。
不,說是虛影,也不妥當,應該稱之為虛無。
正立無影真法,能使自身進入虛化狀態,是故無影無形,能使一切攻擊無效。此隱身之術也。
無形無影,謂之虛無。
陸離此時用出這門真法,就這樣站在河流中,靜靜的看著在自己眼前不斷遊動,甚至在往大陣中度入真法的那條白色魚兒。
神柱山大陣自然不可能如此不堪,麵對外來真法侵襲,還察覺不到。
此時之所以無有動靜,自然是他做的手腳,利用自身之權限,將此地的大陣預警暫時給關閉了。
而為了不讓這條魚兒發現,陸離直接動用了移星換鬥真法,蒙蔽了天機,篡改了青陽白自身靈機。
使他身處殺機而不自知,甚至還以為自身安全無比,心中得意。
此時甚至就在青陽白的麵前,這條真龍都無法察覺敵人已經到來,心中也無任何警兆。
這便是移星換鬥的可怕之處。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天機乃天意,我意即天機。這是最為上乘的生殺大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