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內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重。
屋內的斯嘉麗也察覺到了不對，安撫好了摩爾爺爺後就悄悄地來到了門邊，小心的觀察著樓道內的情形。
“嗬嗬。”平靜了片刻，梅耶突然自嘲一笑道：“看來我低估了你了，真的。”
梅耶上前一步伸出手點了點戈登的胸口，轉身麵帶笑意，從容地坐到了樓道的椅子上。
“真的？我說對了？”戈登鬆了一口氣，追問道：
“你去那些門診診所到處轉，就為了尋找雷蒙這種的社會邊緣人，把他催眠，把他食屍鬼化，直到他完全忘記自己的身份……”
“然後我給他灌入新的身份，並將其轉化為一隻真正的食屍鬼！”梅耶翹起了二郎腿，替戈登說出了後半段話。
“真聰明，警探。”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戈登神色凝重，麵帶不解。
“你是不會理解的。”梅耶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
戈登悄悄對鄭崇示意了一下，繼續看著梅耶詢問道：“說來聽聽。”
“這不是凶殺或瘋狂，而是治療！”
“治療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高譚了！”
梅耶高舉雙手，其臉上隱現狂熱之色，這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情緒。
“什麼？”
戈登微微一愣，便是鄭崇都意外地看向了梅耶，治療高譚？治療一座城市？這是多麼偉大，而又瘋狂的一種想法。
“這個城市曾經是有希望的，卻被他們趕盡殺絕，變成了一座真正的犯罪之都！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他們的貪婪是一種病態，一種瘋狂的‘本我’吞食著高譚！”
“所以你的解決方案就是殺光城內的富二代？”
戈登與鄭崇當然明白高譚市的情況是多麼的棘手，要按梅耶這麼說，她的目的和戈登一樣，都是想要從根本上改變這座城市。
隻是兩人的方法手段完全不同截然相反，戈登是想要通過法律在高譚重新建立秩序，而梅耶……
“負強化！相信報應真的會存在，相信報應會將臨！這是高譚需要的，不管這多麼的痛苦。”
“依靠暴力和恐懼？”戈登反問道。
“有句話說的對。”聽到戈登的話，梅耶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近了戈登：“你能催眠他們去做的事都是他們內心中其實早就想做的事！。”
“其實內心深處？我們都仇富！是不是？”
“你是個百分百的瘋婆子？”戈登麵色不便，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小便簽說道：“據我所知，你的丈夫兒子便是因為一個富二代而死，一個十年前死在了米奇手上的富二代，你確定你這麼做，不是因為私人恩怨？”
戈登的話讓梅耶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善起來，顯然這句話戳住了梅耶心裏的痛處。
“說實話，有件事我還想問一下，你是如何把雷蒙、米奇變為食屍鬼的？”
前麵的詢問，隻是想要問出梅耶的作案動機而已，沒想到梅耶相當的光棍，直接就將自己的作案動機都講了出來。
可是這裏麵有個問題，那就是梅耶從始至終都未談過食屍鬼。
對於戈登與鄭崇來說，食屍鬼才是這次案件中需要著重關注的一個點。
食屍鬼涉及舊神！
“食屍鬼？哦！”
梅耶露出了恍然之色，隨即臉上升起了神秘的笑容，伸出食指頂在了戈登的嘴前，堵住了戈登之後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