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各處都有疼痛感不斷傳來。
法爾艱難的睜開雙眼,他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病床之上。
自己,遇襲了?
回想起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法爾奮力掙紮的同時,左右扭頭觀察起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個破舊的病房。
“有人嗎?有人嗎!”
醫院的走廊中,瓦爾德身著整潔的西裝,手中捧著花束,一瘸一拐的向著走廊身處的病房走去。
在他身後,是一身綠色西裝的尼格。
掙紮了半響,已經沒了力氣的法爾躺在病床上,腦海中回憶起了最近發生的一幕幕。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扭頭看去,正是一臉笑意,手捧花束的瓦爾德。
“早上好,早上好啊!”
法爾鬆了一口氣道:“哦企鵝,真是謝天謝地,快把我弄出去,馬羅尼的人很快就會到了。”
“是啊,我想也是,確實不能待太久。”
瓦爾德歪了歪頭,走進了病床,看著表情有些不對的瓦爾德,法爾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我如果不跟你親口道別的話,我一定會後悔的。”
法爾麵無表情地盯著近在眼前的瓦爾德,他沒回話,因為他已經發現了不對。
瓦爾德笑了笑,將手中的花束放到法爾的胸口上,沉吟片刻說道:
“是我幹的,老朋友。”
看著法爾有些驚訝的抬起了頭,瓦爾德鬆了一口氣,終於開口了啊,他感覺自己心中的一座大山已經卸下。
有句話怎麼說來的,身心輕鬆,形容的就是此時的他。
“是我害了你。”
說著,瓦爾德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旁的櫃子前,打開抽屜看起了醫療用品。
“我挑起了戰爭,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開始籌劃你的結局,很遺憾要在這種肮髒的小地方結束,但是……這就是人生。”
等瓦爾德再出現在法爾的眼前,他的手中已經拿起了一把手術刀。
“為什麼?”
說實話,對於瓦爾德的背叛,法爾顯得有些釋懷。
怎麼說呢,情理之中預料之外吧,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瓦爾德要在這種關鍵時刻背叛他。
難道瓦爾德就不明白嗎,離開了他法爾,瓦爾德就要被憤怒的馬羅尼給分屍。
“嘖。”瓦爾德攤開手,想了想抱歉道:“不是針對你,我向你保證,先生。”
“你一直是一位睿智的導師,還是為好朋友,但是……生意得擺在第一位啊!”
瓦爾德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似是感慨,似是失落,但最終又變成了得意,變成了笑容。
法爾抿了抿嘴,沒說話,在瓦爾德的背後,病房的門口,尼格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病房內發生的一幕,臉上也有笑意閃過。
“我要取代你的位置,老頭,我要成為高譚之王!”
說著,瓦爾德的臉上有抑製不住的狂喜笑意浮現。
“你?”
法爾也笑了,他看著臉上笑意逐漸消失的瓦爾德,譏諷出聲。
“你是絕不可能的,你會下地獄!”
瓦爾德抿了抿嘴唇,又向前邁出幾步,走進病床,居高臨下地看著有些狼狽的法爾,沉思了片刻點頭道:“我確實有這方麵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