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陣沉默，拉圖斯特並沒有繼續嘲諷，而是有些茫然道：“你不懂，即使到了我這種程度，依舊不算永生。”
“永生？即使到了傳說境界，咱也不敢說能永生。”
卡姆有些感慨一歎，隨即話音一轉自嘲道：“就連神明也不敢妄言永生，就算是天地也總有終焉的那一刻，能真正算得上永生的，或許隻有舊神吧，然而即使是舊神，也會因外力而隕落。”
拉圖斯特沒有回話，他雙眼的光芒逐漸黯淡。
“老朋友，數百年前，與舊神的那一戰，真的就給你留下了那麼大的心理陰影嗎？”
沉默片刻，察覺到了什麼的卡姆又是嘿嘿一笑，笑聲中卻難掩失落之情。
他沒有再多言，抬起手，拍了拍拉圖斯特的腦袋。
永生啊，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卡姆想到了數百年前，那場舊神之戰。
四大家族底蘊盡出，足足四名超影存在，數十名影級存在，即使如此，也僅僅隻是斬下了食屍鬼之王的一隻右爪而已。
沒有人知道，那是因為食屍鬼之王的右爪本就有傷在身，基於那道傷口，他們才能斬下食屍鬼之王的右爪。
以當時四大家族的情況，即使是被斬下了右爪，食屍鬼之王依舊有著團滅四大家族的實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食屍鬼之王退走了。
那一戰打的天崩地裂，或多或少都對幸存下來的超凡者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包括卡姆本人在內。
這就是拉圖斯特會追求永生的原因，也是拉圖斯特之所以會如此簡單就被心靈汙染，繼而墮落的原因。
嗒~嗒~
腳步聲徐徐傳來，還有餘力的人睜開了眼，看向了腳步傳來的方向。
是**官，臉色慘白的**官手中拖著一道身影，赫然是屍食教主教。
因為過於魯莽的原因，導致屍食教主教被卡姆砍了好幾刀，實力有所下滑。
這才被**官不計代價的情況下禁錮活捉了起來。
“你是？”烈陽騎士看著**官，雖然知道**官的身份，但他們還是要問一問的。
“我是當代法庭的領袖，是法庭內的**官，你們叫我**官就行了。”**官依舊冷漠。
“嗯，那個是？”
“這是屍食教主教，也是這次事件的根本原因、罪魁禍首，我已將他擒下。”
**官將屍食教主教扔在了地上，轉頭打量了起來在場眾人，目光在卡姆的身上，以及拉圖斯特的屍體上停留時間最久。
“咳！有勞了。”
烈陽騎士輕咳了一聲，**官的眼神很有侵略性，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們，這讓他們心底有些不爽。
不過想了想，他們也就釋然了。
畢竟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高譚市都毀掉了，這裏不再可能是法庭的地盤了。
甭管法庭還是不是四大家族做主，當代領導人心中肯定都會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