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啊，什麼事，說！”
老道睜眼瞥了一眼中年道士，伸手摘了一顆葡萄放進了嘴裏，又閉上了眼睛。
二虎……
張言虎聞言眼角一抽，深吸了一口氣僵硬道：“師傅，麻煩您老人家以後別叫我小名了，好歹還有小輩在場呢。”
“那又怎麼了，你不叫二虎嗎？是不是啊白鹿。”
名叫張白鹿的小道士聞言點了點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串葡萄，舍不得移開目光。
啪的一聲，拍了拍白鹿的後腦勺，張言虎隻得轉移話題談起了正事。
“師傅，眼下局勢愈演愈烈，我們不需要做什麼嗎？”
“做什麼？高調開山門？瘋狂招弟子？”
此時距離高譚事件過去已經有一年之久，高譚事件帶來的影響已經發酵完畢，人們已經接受了超凡者的存在，並致力於成為超凡者。
天師府作為華夏有名的勢力，每天自然有數之不盡的年輕人想來拜師學藝，妄圖成為超凡者。
可是自天師一年前從高譚市回來之後，便下令封山，除了山腳下的道館還允許香客上來上香，其他地方一律禁止入內，這讓張言虎有些不解。
“師傅，雷音寺那邊這一年已經不知招收了多少外門弟子，咱們即使不招內門，外門不也……”
張言虎話還沒說完，便被老道揮手打斷。
“怎麼，眼紅了？學學你大哥，安穩一點。雷音寺再大，那不也有真武教扛著？”
說著，老道睜開了眼，看著張言虎笑罵道：“你難不成忘了，超凡者是想成為就成為的麼？雷音寺這一年招收了那麼多弟子，最後又有多少人能夠成為超凡者？”
“這些超凡者中，又有多少人能夠靜下心來精研佛法，又有多少人，能夠真的常伴青燈古佛？”
老道士的話說的張言虎啞口無言。
“記住，二虎，超凡者，貴精不貴多，我天師府，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好了。”
眼見說不過天師，張言虎隻得轉移話題。
“師傅，這一年來，超凡界有關第四體係的風聞越來越大，您……”
張言虎頓了頓，話沒說全，他之所以會有此一問，是因為有消息傳出，天師與第四體係的創造者有過交談。
“哦，你說那小子啊，那頂多算的上是獨立與三大超凡體係之外的職業，還遠遠稱不上第四體係。”
說完，老道士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有這心思不去鑽研道法，不去提升自己的實力，竟在這裏瞎琢磨。”
張言虎麵上撇了撇嘴，心中卻鬆了一口氣，轉身拉著小道士向著外麵走去。
張天師世界第五，天師府是世界前十的超凡勢力，一舉一動都會造成莫大影響，都會被有心人關注。
外麵風言說天師與第四體係創造者有過接觸，他擔心有人想要害自家，這才有此一問。
天師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說出了那麼一句話，這就是在告訴自己的弟子，他心中有數。
在躺椅上翻了個身，天師吧唧了下嘴，又想到了那個年輕人。
“大世啊，也不知是好是壞……”
片刻後，呼嚕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