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那人是否正盯著自己，楊默抬頭，看了眼蒼穹，心中發寒。
那狸貓，妖後，黑虎，這些人，是否也真實而又虛幻的存在著？自己的前世是否是自己的真實經曆？若不是，那自己又是誰呢？
“帝尊不必憂心，這件事說來話長，但並非你想的那樣，有些事，我無法告知於你，待日後你便會慢慢明白。”
耳畔響起水老的話，楊默晃了晃發昏的腦殼，看著眼前喜笑顏開的眾人，在篝火的映照之下，顯得真實而又可悲？
“你隻需告訴我，我的重生是否是有人刻意的安排，我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楊默皺了皺眉，沉聲發問，這些事，他必須知曉！
“前者我無法告知，但是我可以對天起誓，您便是帝尊，帝尊便是您！”
水老聞言歎息一聲，有些事不是他不願意告知，實在是牽扯過大，說出來怕引得九州動蕩。
“嗬嗬，對天起誓？這天到底是真是假還有待商榷，這起誓哪來的信服力啊！”
楊默苦笑著搖了搖頭，眸子內精光湧動，似要透破蒼穹，看向瓊宇之外的真相。
“帝尊！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責任與本心！”
水老見狀，隻得厲聲嗬斥，生怕楊默就此迷失。
聞言，楊默一陣發怔，想起了天辰的囑托，想起了小龍魚的期許。
是啊，自己隻要問心無愧便好，就算現在看不清，待日後登臨絕巔，他就不信，還有什麼能遮擋住他的眼睛！
“你怎麼回事，發什麼呆啊，趕緊喝酒！”
顧安見楊默半天不動彈，當即碰了碰他的肩膀說道。
“喝！”
楊默聞言抹去臉上的擔憂，看著眾人發自肺腑的笑意，不自覺的也被感染了，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輕鬆。
“帝尊，您不必憂心，一切但求不違心便好！”
水老見狀頓時笑了起來，終於，不用在擔心帝尊的心態了。
“謝謝你。”
楊默拿起酒壺，猛然灌下去一大口，甘冽而醇厚，一股暖流在胸間徜徉。
翌日，眾人相聚在穀口，皆是目露不舍的看著前方的少年。
“好了，諸位不必相送了，日後我們總會再見的！”
楊默朝著眾人揮揮手，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
忽而，顧安邁步走了出來，看了眼文笠兒與文老，眼神透漏著些許堅定。
“怎麼了？”
楊默詫異的回頭，看著顧安背負著行囊，莫非也要離開？
“帶我一程，我也要外出曆練！”
顧安一改往日的嬉皮，正色說道。
“你決定了？”
楊默見狀再次詢問出聲，外出曆練不比在家族內，九州還是很險惡的，他怕顧安承受不住。
“我叫顧安，顧得安生，若沒有一定的實力，如何能安生？”
顧安聞言低下了頭，似是呢喃自語，但眼神中有著些許銳芒閃動。
“好！”
楊默聞言一笑，帶著鼓勵的神色拍了拍顧安的肩膀。
“此行你先跟著我吧，兩年後隨我一起前去中州，這之後文家的大仇便交由你來處理，如何？”
楊默不是臨時起意，昨夜他便有這種想法，尤其是在得知顧安的真實身份之後，留顧安在身邊，也許可以助他更快的探尋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