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燕說她拿捏托大,她也不放告訴眾人,這場所謂的踏青本來就是溫良燕別有心機的算計,她根本不知道是踏青。
好在溫良燕提到隻用帶兩人份的茶點時她就多了個心思,準備了二十人份的點心,沒想到還真在這兒等著她。
嗬,三流手段。
“二姐姐你胡說什麼呢,溫三小姐明明是一同邀請的我們三人,我和大姐姐都可以作證的,你就別再給自己找借口了。”蘇茴可不願意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
她咬死蘇夜闌在混淆視聽。
蘇夜闌聞言,略有疑惑,“是嗎,可帶點心這件事卻落到了我一個人頭上呢,而且你們明知今日踏青,卻故意不同我一道出門,是何用意呢?”
“你……我、我不想與你同行不行嗎,大家都騎馬,你一個人坐著馬車,丟人死了,我們侯府才沒有你這樣的廢物!”蘇茴扯著嗓子道。
蘇憐默默握緊韁繩。
她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要開口,就聽蘇夜闌無奈道:“可我帶著這麼多點心,騎馬也不方便呀,你跟大姐姐倒好,自己樂得輕鬆。”
“你!”
“好了,你們自家姐妹的事情,自己回去聊吧,再爭論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小爺是來踏青的,不是來看你們吵嘴的。”有個紈絝等得不耐煩,高聲道。
眾人循聲望去。
這個紈絝不是別人,正是孟臨淵。
“既然開始沒有邀請人家,那就不該讓人給我們準備吃食,現在人都來了,自然應該歡迎,大家覺得呢。”
這句話等於直接定了溫良燕的罪。
其他人見狀,哪有不附和的,紛紛調轉話頭,指責溫良燕別有用心,還感歎蘇夜闌太過單純,以至於識人不清。
本來一邊倒的形式,現在變成了另一邊倒。
溫良燕嘴角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她瞳孔微顫,看著蘇夜闌半天說不出話來。
蘇夜闌卻沒給她機會,隻道:“那就多謝小公爺了。”
“無妨。”孟臨淵微微抬手,帶著少年獨有的桀驁,“你騎馬還是坐馬車,若是騎馬,小爺這裏倒可以給你弄匹馬來,不過小爺這裏沒有女人的騎裝。”
他隻是隨口一說。
沒有那個大昭女子會穿著裙裝騎馬,除了不方便之外,還怕馬鞍上的鐵片刮傷她們精貴的衣服。
之所以這麼問,是給蘇夜闌一個台階。
她被人坑來,本來就無辜,現在又沒有騎裝,肯定不會有人再逼她騎馬。
“多謝小公爺好意。”蘇夜闌淡笑著道。
孟臨淵不以為意的點頭。
就在他準備轉身策馬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身穿華服的少女繼續道:“小公爺盛情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孟臨淵拉住韁繩的手一頓,不可思議的轉過頭。
“你……”什麼時候看到小爺盛情相邀了?一會兒從馬上摔下來,你自己負責?
孟臨淵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蘇二小姐,阿淵剛才說沒有女子騎裝……”韓望規勸道。
他不希望蘇夜闌為爭一口氣強迫自己,而且她在國子監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萬一出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無礙,不用騎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