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夫人發話,徐氏她們當然沒有顧忌,立即讓小廝砸門。
哐當哐當的破門聲震天響。
終於,木門應聲而開
李氏立即衝了進去,“哎喲我的闌姐兒喲,你怎麼又病了,我可憐的孩子,快讓嬸母看看,又是哪裏不舒服了?”
她嗓門很大,恨不得把房頂掀下來。
清影跟在她們後麵,隻覺得耳朵被震得疼,可想而知要是蘇夜闌真的生了什麼病,讓李氏這麼一嚎,隻怕會弄的更厲害。
這些人擺明了是不安好心,可她什麼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她們欺負自家姑娘。
清影咬著牙,眼眶泛紅。
清歌在旁邊看見了,笑著道:“嘖嘖,作這副可憐樣子給誰看呢,姑娘現在可看不到,我可知道,她根本就不在房間裏。”
“你、你胡說什麼?”清影眉頭一皺,臉上的慌亂頓時暴露無遺。
清歌如願看到她的表情,得意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昨晚她整夜都不在,不對,應該是從昨天出門之後,她就再沒回過院子裏,直到現在,所謂生病,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手段。”
“你……”
“事已至此我也不妨告訴你,她之前羞辱我,讓我堂堂一個一等丫鬟去外院做灑掃,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清影,我之前在書上看過,良禽擇木而棲,比起這個一窮二白的廢物,你我不如另選明主,每月拿到手上的月例更豐厚,日子也能過得更好,你說呢?”
清歌那齷齪心思讓清影十分震驚,她不明白對方為何能將賣主之事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然而不等她開口,那邊李氏已經衝到了內間的雕花大床旁。
她的哭聲像是給人哭喪一樣,聽得人皺眉頭,老夫人像說她幾句,但是被徐氏巧妙打斷,將她的注意力引到床邊。
雕花大床垂著珠簾,圓潤的色澤自上而下,隱隱透出裏麵鼓鼓囊囊的被子,以及被子下隱約的人影。
房間裏沒有丫鬟伺候,空空蕩蕩,隻有床頭小幾旁放著一碗空了的陶瓷白碗,碗底淺淺一層湯水,似乎什麼補品的殘湯。
徐氏見狀,驚歎道:“哎呀,怎麼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闌姐兒要是有什麼不舒服,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是就是,母親你看,我就說這個叫清影的丫頭不安好心,她這是存心要害我們闌姐兒呢,這是要她的命啊!”李氏連聲附和。
說罷,手也落到被子上。
她異常興奮。
誰生病會遮得這麼嚴實,連腦袋都看不見,這分明是眼兒耳目。
看來清歌給的消息是沒錯的,蘇夜闌果然一夜沒有回府。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之前在她哪裏碰了幾次釘子,她還以為那丫頭開竅了,有點難對付了,沒想到還是這麼蠢。
堂堂世家貴女夜不歸寢,不知道在外麵搞什麼醃臢事情,這事捅到老夫人麵前,沒人能護著她。
她今天死定了。
“大夫呢,快快快,來看看闌姐兒,可別把她給病壞了。”李氏猛的一下掀開被子。
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