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闌姐兒居然沒有生病麼，真沒想到她為了不去國子監讀書，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誰說不是呢，畢竟裝病這是一回生二回熟，要不是我們發現的早啊，隻怕又要被她蒙騙過去了。”李氏感歎。
徐氏跟著搖頭。
末了，又像忽然想到什麼，疑惑道：“我記得大哥和樓哥兒坦蕩蕩的性子，怎麼到了闌姐兒這裏，卻生出這麼多花花腸子，唉，是我教導無方了。”
“嫂子別這麼說，這些年咱們花在闌姐兒身上的功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她長歪了性子，肯定不是我們的過錯。”李氏勸道。
這倒是把責任撇的幹淨。
蘇夜闌自小就是由她們教導，不是她們的過錯，那就是蘇夜闌生來就是個謊話連篇的劣根性。
又說她父兄都是直率坦蕩之人，更體現蘇夜闌狹隘卑鄙。
三言兩語，幾個大帽子就這麼扣在蘇夜闌頭上。
徐氏心計果然不俗。
可惜，到底是用錯了地方。
“兩位究竟在說些什麼，老夫是說二小姐沒有生病，可沒病不代表她的不舒服是裝的，你們為何這麼急著否定？”張歧伯很不高興。
他最討厭自己在診斷的時候被人打斷。
剛才蘇夜闌打斷他，他可以理解成小姑娘害怕，可這兩人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衝動武斷，看那樣子不像是關心人，倒像恨不得人快點死。
有他這個外人在尚且如此，那平日裏豈不是更甚之？
“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說的她沒病，沒病為什麼會不舒服，那肯定是裝的啊。”李氏猶未覺，還在理直氣壯。
徐氏咬了咬牙。
雖然她也想反駁，但有李氏這杆槍在前麵，暫時還不用她出手。
張歧伯讓她們給氣笑了，怒道：“她當然沒病，她這是中了毒！”
“什、什麼？”李氏愣住。
原本準備好的撒潑打滾大鬧的把戲一個都沒用上，張歧伯一句話，就讓她把剩下的話乖乖全咽回了肚子裏。
中毒？
這怎麼可能！
這個事實顯然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就連一直勝券在握的徐氏都楞在了當場，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怎麼會中毒呢。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難道是李氏。
不，那個棒槌要是有這腦子，也不會被自家後院裏那幾個通房小妾耍的團團轉。
所以，蘇夜闌是真的中毒了？中的深嗎？能不能治？會不會死？
一時間，徐氏心裏閃過無數個念頭，甚至有幾個見不得人的邪念從心中滋長，一閃而逝，快的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張大夫，你在開玩笑吧，她明明……”李氏還想說什麼。
張歧伯看向她，眼神嚴肅且冷漠，“明明什麼，閣下若覺得老夫看得不準，可以另請高明。”
事到如今，誰還看不出她們那點心思。
一個個嘴上冠冕堂皇，實際上肚子裏的花花腸子比誰都多，張歧伯的話無疑是給她們剛才的自以為是扇了大大的耳光。
李氏無言以對。
“中毒？這怎麼可能，闌姐兒怎麼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