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輕哼道。
蘇夜闌此時已經被酒氣侵蝕了半數神經,整個腦子都昏昏沉沉的,聽到這句話,忽然燦然一笑。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絕色容顏襯著滿麵紅霞,竟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她步履蹣跚的走出來,看起來真醉的不輕,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隻見她沒有走到宴廳中央,而是笑著朝說話的那人走去。
其他人見她這樣,麵色一沉,道:“荒唐!喝醉了就趕緊去船艙裏休息。”
哪知蘇夜闌根本不予理會,而是直接站到了人麵前。
他一驚,道:“你想幹什麼?”
“我……嗝……本……”
本宮,自然是要讓你長長見識!
“來人,將蘇二小姐扶去客房休息!”有人沉著臉命令。
隻是還不等人有所動作,蘇夜闌一彎腰,嗖的一聲抽出了那人腰間的長劍。
“我,借你……嗝,借你寶劍一用。”
世家們身上多帶著佩劍,是標準配置,一為防身二為裝逼,但這劍忽然被蘇夜闌奪了過去,眾人的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
陳月苒立馬急急走出來,低聲道:“啊呀,怎麼會這樣,都是我不好,不該提議玩遊戲的……”
旁人本來是想上前奪下蘇夜闌的劍,看到陳月苒走出來,連忙安慰道:“她自己勝不勝酒力她自己不知道?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喝,這是不自量力!”
“快!先奪下她的劍!”
不知道是誰忽然喝了一聲,離得最近的韓閬立馬上前,快速出手。
他本以為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應當不費吹灰之力,怎想蘇夜闌居然纖腰一轉,轉眼嗖的一聲將他的長劍也奪了去。
眾人:……
蘇夜闌如今雙劍在手,朗聲笑道:“不是讓我表演麼,我這就給你們表演了,這麼緊張幹什麼?”
左穀擦了一把頭上的細汗,顫聲道:“你……你冷靜,先把劍給我。”
“蘇二小姐,你別這樣,先把劍放下好嗎?”陳月苒十分自責,急得有些梨花帶雨。
“我表演的是劍舞,把劍放下我還舞個錘子!”喝醉酒的蘇夜闌如是道。
喝了酒的她,與平時全然不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其他人臉色不好。
或者說,是越來越差。
現在每個人心裏幾乎都是同樣的想法,覺得這個女人不自量力,像個一顆不定時炸彈,早知道就不應該讓她來!
“你別不識抬舉,好言相勸你不聽,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無情?誰對我留過情麵啊,你們不是都想看我的笑話嗎,好啊,給你們看啊!”微紅的臉頰露出燦然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無盡心酸。
“蘇二小姐,你清醒一點。”
這時候,沉默寡言的沈殊忽然開口了。
他站起來,清冷的麵容格外嚴肅,
“我要什麼清醒!反正在你看來,我蘇夜闌什麼不好,那你還管我做什麼,我才不稀罕你,我現在就要表演,至於你,一邊兒涼快去!”
“……”
沈殊沒有再說話,但臉卻黑成了一灘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