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張楷在旁邊逼逼了半天,發現沒有人回應他。
轉頭,隻見孟臨淵麵無表情的盯著那邊。
桃花眼靈動,仿佛憋著什麼壞。
張楷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以他對這小子了解的程度,對方不用開口他就能想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他還敢打包票,肯定會跟蘇二有關。
“那什麼,我忽然想起家裏還有事需要我回去處理,就不在這裏陪你浪費光陰了,再見了您嘞!”張楷馬力全開,準備逃跑。
“站住。”孟臨淵頭也不回的道。
他聲音低沉,帶著笑意。
張楷頭皮差點炸了,“小祖宗,你又想幹嘛?”
“沒什麼,就是忽然覺得那衣服花色不錯,你去給小爺弄一件差不多的來。”
“……不是,你不知道你們這兒的衣服從來都是訂做的,又不批量生產,現在這種情況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找件花色相似的來?”
張楷覺得自己要瘋了。
但孟臨淵顯然並不在乎他為不為難,隻用桃花眼輕輕掃他一眼,臉上笑意更深。
他甚至沒有說話,張楷卻已經從空氣中捕捉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覺得自己真倒黴。
“哎,不就是件情侶衫嗎,我覺得這件事純粹是個巧合,你看這樣行不行,這次咱們先記著,下次,下次我一定給你找回場子。”張楷拍著胸脯承諾。
其實他覺得孟臨淵有些擔心太過。
況且沈殊是什麼人。
此子心狠手辣,而且城府極深,之前蘇二那樣糾纏他都沒有動心,現在更不會因為就蘇二幡然醒悟而痛悔回頭。
在他看來,今天的事純粹就是巧合。
也隻有孟臨淵這個神經病整天疑神疑鬼。
“不行,必須這次。”
“可是祖宗,飛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現在折騰這些,說不定還沒等你找到合適的衣服人家就走了,而且你看看今天的環境,花謝花飛花滿天,香消紅斷……哦不是,哎呀,反正今天這麼好的場景,你不抓緊時間珍惜,在這裏瞎磨蹭啥呢。”
“我樂意。”
“……”
祖宗。
這可真是個祖宗。
張楷一瞬間仿佛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漫長的無語之後,還是轉身去完成他的要求。
蘇夜闌並未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飛英會已經開始,宣布開始的正是沈殊,而且好巧不巧,在他話音落後,一陣風起,剛好將花架上的荼蘼花吹落,堪堪落在蘇憐杯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隻有獻醜了。”蘇憐笑著站起來,盈盈福身,“若這酒令行的不好,也希望諸位不要見怪,權當聽個樂子了。”
“憐娘你太謙虛了,以你的才華,若你的酒令不行,那我們這裏就沒幾個行的了,快快快,讓我們聽聽你最近又作了什麼新詩?”
說話的是李家三小姐李雅蕊,這段時間她跟蘇憐走的很近。
蘇憐本就胸有成竹。
“這荼蘼潔白似雪,我便以雪為題吧。”她自信笑笑,開口道,“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