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哪有什麼朋友。
這麼說,隻不過實在安撫清影,畢竟她自己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自己失蹤的事。
清影差點哭了。
老爺公子將姑娘交到她手上,就是要她保護她的安全,結果今天人在人皮底下沒有蹤影,她怎麼能不著急。
清影擦擦眼角,問,“這、這什麼朋友,哪有連拜帖都不遞就上門帶人走的,幸好姑娘回來了,不然、不然奴婢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不敢把事情鬧大,一是忌憚二房三房,但如果蘇夜闌真是被什麼賊人給綁架了,她又怕她遇到危險。
畢竟蘇夜闌離開時沒留下隻言片語。
她正急的滿地打轉,想著不如先去找夏竹商量一下,蘇夜闌就回來了。
幸好她回來了。
“好了好了,我沒事的,你看看。”蘇夜闌在她麵前轉一圈,臉上露出極淡的笑容,“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掉,我做事有分寸的,你不用擔心。”
她安慰道。
也隻有稍微麵對清影她們的時候,她的表情才會稍微柔和,不說親近,但至少不是時刻防備的狀態。
要是孟臨淵在這裏看到這一幕,隻怕要氣得吐血。
清影沒注意到這個細節,隻是問她去了哪裏,跟什麼人。
她是關心她。
作為蘇夜闌的貼身丫鬟,又肩負著保護的重責,她害怕蘇夜闌跟江湖上那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毀了清譽。
蘇夜闌卻閉口不答。
她淡淡笑著。
笑容很淺。
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
清影知道她這是拒絕回答的意思。
原本作為一個丫鬟,她也沒有資格質問主子的去向,但就是覺得害怕。
而且現在的姑娘與以前大不一樣。
她原本對這種變化感到高興,覺得她有能力保護自己,但現在看來,很多事都不是單單一麵。
蘇夜闌不談剛才的事,目光也有些渙散,茫茫好似飄到了不知名的遠方。
她心不在焉的誇讚清影做的很好。
“姑娘。”清影忽然跪了下去。
蘇夜闌回過神,詫異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姑娘,奴婢知道自己本不該多嘴,但這段時間奴婢看著姑娘的變化,實在擔心,姑娘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煩心事?若是如此,不如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千萬不要悶在心裏。”
“……”
“奴婢總覺得姑娘自上次落水後,就好似變了個人,雖然知道防備著二房三房的陰謀,也知道對清歌那樣兩麵三刀的人拒之千裏,可是……可是奴婢總覺得姑娘一點都不開心。”清影的聲音帶了哭腔。
“我怎麼不開心了。”蘇夜闌笑著問,“難道一定要每天笑著,才是開心嗎?”
“自然不是,但奴婢記得姑娘以前活潑直率,有什麼事都會說出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悶在心裏,時不時就發呆,臉上時常沒有表情,這哪是這個年紀的女兒家的模樣,倒像個遲暮老人。
姑娘不要生氣,奴婢是擔心姑娘,奴婢現在什麼都不求,隻求姑娘能恢複到曾經的模樣,至於那些讓你煩心的事情,奴婢哪怕是豁出性命也一定幫你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