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這臉打得快準狠,沒有給蘇憐蘇茴絲毫反應的餘地。
她們剛還沉浸在自己大獲全勝的喜悅裏。
“這……這怎麼可能,我、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她!”蘇茴使起了性子,“祖母可不要為了包庇她,就欺負我們!”
“三姑娘這話說的,老奴都聽不下去了。”金嬤嬤出聲道。
一般這樣的場景,奴婢是不能插嘴主子的對話的。
但金嬤嬤不同。
作為老夫人當年的陪嫁丫鬟,如今福安苑說一不二的大管事,她說話連徐氏都要給她三分薄麵,更不要說蘇茴這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如果說老夫人偶爾還能見得幾分和藹,那金嬤嬤就純粹是鐵麵無私,冷麵閻羅,
家裏的孩子都是有些怕她的。
現在她開口,蘇茴瞬間就像被點了穴道,張著嘴不敢說話。
“正好,既然大家對闌姐兒都有誤會,那就今兒個順便把事情說清楚吧,免得以後出去說三道四,最後抹黑的還是侯府顏麵。”老夫人揉著眉心,淡淡開口。
“母親,這究竟……”徐氏詫異。
老夫人隻道:“讓阿芝來說吧,小孩子年紀輕輕,好的不學,嚼舌根的本事倒是跟你母親學了不少。”
李氏知道這是在點名自己。
別看她平時猖狂,但在老夫人和金嬤嬤的雙重威懾下,還是不敢造次,安靜如雞。
金嬤嬤清了清嗓子。
“二姑娘自從開始跟張神醫學習醫術以來,一直都有來給老夫人請安,還按照張神醫指點的經絡按摩法,日日來給老夫人按摩,風雨無阻,二姑娘有這份孝心,又能如此堅持,實在難得。”
她目光嚴厲掃過廳內眾人,最後落到蘇夜闌身上,稍顯柔和。
蘇夜闌淡淡點頭,“金嬤嬤言重了,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那也比某些隻懂得說風涼話的人好了太多。”金嬤嬤冷哼。
說罷,她又看向蘇憐蘇茴。
都是孫輩的人,她對待她們的態度給你蘇夜闌完全不同。
“兩位姑娘口口聲聲心疼老夫人的身體,可平日裏除了規定的請安日子,平時福安苑裏也看不到你們人影,不僅如此,兩位姑娘日日穿金戴銀,日子過得逍遙,如今一個個是人比花嬌,天仙般的人物。
奴婢眼拙,就單看大姑娘手上這玉鐲,三姑娘頭上那一套金翠頭麵,都要花不少錢,可兩位卻從來沒有給老夫人買過一絲半點藥膳補品。
當然,奴婢這話也不是逼著兩位姑娘破費,隻是兩位剛才口中不孝的二姑娘,可是把自己值錢的金銀首飾都當了,也要給老夫人湊上一套治頭疾的金針,以及療養用的珍貴藥品。”
“這、這怎麼可能?”蘇茴不敢相信。
她沒想到蘇夜闌居然背著她們做了這麼多事。
這個心機深沉的賤人。
她是故意這麼做,然後在這裏等著她們呢!
“怎麼不可能,二姑娘的孝心,大姑娘三姑娘可能是看不出來,可福安苑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孰好孰壞,也都記在心裏。”
“可是祖母剛才怎麼還……”
“我那是被你們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