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楷姍姍來遲。
他身旁站著孟臨淵,兩個少年一個俊朗陽光,一個邪佞輕狂,都是放眼整個大昭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張楷身穿了件冰湖藍雲紋花羅長錦袍,腰間係著淺白水紋錦帶,一雙黑眸熠熠生輝,麵上帶笑,身材消瘦,卻掩不住那意氣風發。
而孟臨淵則穿的簡單,黑色窄袖勁裝,金色絲線交織出繁複花紋,低調卻不庸俗,隱隱透著貴氣。
特別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哪怕不笑,也透著慵懶多情,仿佛有魔力一般,充滿著蠱惑的味道。
他淡淡掃過一眼。
隻一眼,就讓在座的貴女們無不紅了臉。
孟家的小公爺雖然名聲不怎麼好,但這張臉還是好看的,光看這張臉,就已經足夠心猿意馬。
張萱更是不加掩飾,她看見孟臨淵的刹那,眼中就迅速散發出精光,“淵哥哥!”
“嗯。”孟臨淵淡淡點頭,態度算不上熱絡。
“發生什麼事了,老遠就聽到吵吵嚷嚷的,小萱你是不是又惹禍了?”張楷問道。
張萱不屑的看他一眼,態度陡轉,“哼,我才沒有惹禍呢,我隻是找到了偷我鐲子的那個小偷,就是她!”
說著,指向不遠處的蘇夜闌。
她孤零零的坐在那裏。
周圍的夫人貴女們為了明哲保身,早在張萱衝過來的時候就跳起來躲到一邊,現在蘇夜闌坐著,她們卻在旁邊站著,顯得不倫不類,好像隻有那個坐著的人才是真正來赴宴的貴小姐,而她們都是來伺候的一樣。
氣氛有些尷尬。
張楷隻覺得心累。
他就說蘇二這個祖宗上輩子一定毀滅了銀河係,不然哪兒來這麼大的仇恨值,人人都要找她麻煩。
但是有什麼辦法,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兄弟看上的女人,自己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於是張楷咳嗽兩聲,道:“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萱你別鬧了,今天可是母親的壽辰。”
“沒有沒有,我沒有鬧,跟她一起來的姐妹都說是她拿的,一模一樣的鐲子,淵哥哥送給我的,獨一無二的東西,怎麼可能弄錯!”張萱跺腳道。
蘇茴蘇憐變了臉色。
這,這怎麼能說是她們說的呢?
雖然意思是那個意思,但如果挑明了說出來,那這事兒不就變味了嗎,這個張家小姐是真傻還是假傻。
不會是挖坑給她們跳吧?
蘇茴蘇憐臉都青了。
她們早就聽說張家小姐刁蠻,所以才會想辦法做這個套,但沒想到對方不僅刁蠻,還根本沒有腦子!
“我們可沒有這樣說過呀。”
“是啊,我們隻是說二姐姐有一個金絲鏤空的雕花玉鐲而已,至於是不是張小姐丟失的那個,我們怎麼知道。”
蘇憐蘇茴立即推脫責任。
張楷看了她們一眼,又對張萱道:“你看,這事兒搞錯了吧。”
“我不管,看都沒有看過怎麼知道是不是,哥你來的正好,你去把她抓住,我檢查一下她那個鐲子是不是我的。”張萱不依不饒。
張楷:“……”
那他可能就看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