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憐低聲哭著,直呼自己冤枉。
她多無辜啊,莫名其妙成了偷東西的小賊,還被不分是非的張萱按在地上打。
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徐氏見狀,也道:“我之前也覺得奇怪,我們家憐姐兒平日裏膽子最小,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原來是有人陷害,害人之人真是其心可誅!”
兩人聲音懇切,啜泣聲此起彼伏,好不可憐。
“是呀,這個我可以作證,我之前在二姐姐身上看到過這個鐲子,是她自己戴在手上的,至於為什麼會忽然跑大姐姐那裏。”
“這還用說嗎,自然是二妹妹看見伯府小姐,自認心虛,所以才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嫁禍我!”蘇憐哭訴道。
現在她臉上到處都是張萱抓出來的傷,整張臉都毀了,要不是還想著要保持著貴女的形象,隻怕早就躺下撒潑。
張萱愣愣站在院子裏,一時竟不知道該去找誰算賬。
她頭都暈了。
這時太醫也看完香囊裏的東西,過去低聲跟宣平伯府的老夫人低聲說了什麼。
老夫人聽完,若有所思的看著蘇夜闌。
徐氏等人都滿懷期待的等著。
太不容易了。
雖然鬧出許多意外,但總算達到她們最初希望的那個結果,隻等一會兒宣平伯府發難,將蘇夜闌抓起來嚴懲。
這時,宣平伯老夫人忽然接過太醫手中的香囊,放在手心裏。
所有人都看著她,等著她的反應。
她怒目圓睜,果然兔徐氏她們期待的那樣發怒了,但卻不是針對蘇夜闌,而是看著裝模作樣哭泣的徐氏。
“蘇徐氏,你們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鐵梨木手杖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震得徐氏一顫。
她緩緩抬起頭,莫名道:“什、什麼,老夫人怕是弄錯了,我們什麼都沒做,是蘇夜闌她……”
“她怎麼?”宣平伯老夫人花白的眉毛一挑,威懾力撲麵而來。
徐氏頓時消聲。
她意識到事情不對。
但她意識到,不代表別人能意識到。
蘇茴堅信她們的計劃不會出問題,又想在宣平伯世子麵前表現出自己深明大義的模樣。
於是她義正言辭,“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是人贓並獲,難道老夫人還覺得誰誤會她了嗎?”
“是啊老夫人,剛才伯夫人發病的時候我也在旁邊,本來想做些什麼,可是我們家那個二小姐不得了啊,偏要將我趕走,現在想來,隻怕早就在打見不得光的主意!”李氏也高聲道。
她聲援自己的女兒。
現在出現十分戲劇性的一幕,蘇家人紛紛劍指蘇夜闌,表現得意外團結,好像就巴不得被處置。
圍觀者冷眼旁觀,心中暗笑。
沒有人為那個孤立無援的少女辯駁,就連她自己也安安靜靜站著,承受著這些莫名其妙的惡意。
太醫站在宣平伯老夫人身邊,看著這眾生百態,忽然覺得悲涼。
他看不下去,終於開口道:“諸位到底在說什麼,這個香囊裏根本沒裝什麼紫荊花粉,隻是姑娘家隨身的一些小物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