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是欺人太甚了。
作為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仗著自己有些身手,就欺負張萱這樣的小丫頭,但她並沒有讓郭誠做什麼。?
“我沒……”蘇夜闌想解釋。
但怒極的孟臨淵顯然已經沒有這個耐性,他打斷她的話,居高臨下望著她,“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碎星閣的地盤,在這裏撒野,你好大的本事!”
“……”
“嗚嗚嗚……是啊淵哥哥,萱兒本來隻是想來找你,可她不由分說就要找萱兒的麻煩,萱兒也跟她說了這裏是你的地盤,可是她根本不聽!
還打我,淵哥哥你看,萱兒好痛,萱兒是不是就要死了?淵哥哥要給我做主,絕不能輕易放過她啊!”張萱胡亂擦著眼淚。
沒人看到她眼底陰森的暗芒。
孟臨淵今天心中本就煩躁。
他本來隻是想讓蘇夜闌也嚐嚐被人閉門不見的滋味,想著今天非晾她一兩個時辰作數,可過了半個時辰他就有些坐不住。
他知道這丫頭固執,脾氣上來十頭牛也拉不住,正想著要不要就算了,反正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也算是教訓。
誰知她竟惡毒至此,平白刁難一個小姑娘,還將人打成這樣。
他知道她手段狠辣,但也相信她有底線,不會傷及無辜。
現在看來他錯了。
錯的離譜!
還有那個男人。
明明前幾日才拒絕了他,她這麼快又弄了個醜八怪道身邊,當他是死人嗎?
孟臨淵怒發衝冠,有那麼一刻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氣些什麼。
他沉著臉。
蘇夜闌想開口,可還沒說什麼,依偎在孟臨淵懷裏的張萱又道:“嗚嗚嗚……她還說他是忠勇侯府嫡女,我一個小小的宣平伯府小姐,得罪了她,她就絕不會放過我……淵哥哥我好怕……”
忠勇侯府?
孟臨淵聽見這幾個字,隻想冷笑。
“沒想到你也喜歡用門第壓人。”他言語中滿是失望,看向她的眼神冷似堅冰,“巧了,我也喜歡,忠勇侯府又如何,我孟國公府在此,你們侯府隻怕也隻能靠邊站,蘇二小姐,我這話對嗎?”
“國公府的門第,自然是我等望塵莫及的。”蘇夜闌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張萱今天是吃定了孟臨淵這個靠山,想要用他來威懾自己。
不得不說這很管用。
以前被孟臨淵護著,她並未有什麼感覺,現在兩人立場對立,一句孟國公府,便讓她無還手之力。
誰敢跟國公府作對呢。
她若是孑然一身也就罷了,二房三房幾個跟著倒黴她倒也樂見其成,可是,她的父兄還在邊關。
國公府權傾朝野,手中掌握的生殺大權不是旁人可以想象,如果今日她真的為了一口氣得罪他們,那遭殃的隻會是她的父兄。
孟臨淵看到她的妥協。
但他心裏沒有絲毫快意,反倒更加憤怒。
這個欺軟怕硬的臭丫頭,之前對他那麼冷言冷語,現在他把國公府搬出來,她卻立即放軟了態度。
當真……可惡!
“既然如此,你便過來給她道個歉,她若原諒了你,今天這事兒才算罷了。”孟臨淵語氣不善的道。
蘇夜闌問:“那如果她不原諒呢。”
孟臨淵笑著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