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兩人虛晃一槍,終於還是把話題拉到了正事上麵。
“春柳?”蘇夜闌挑眉。
李氏見狀連忙道:“喲,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好像好多天都沒看見春柳那個丫鬟了,闌姐兒啊,她人去哪兒了?”
“弟妹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七夕那天好像就是這個丫頭跟你一起出去的,可我當初去接你的時候並未看見她,莫非……她失蹤了?”
這可不得了。
家裏丟了人是大事,而且蘇夜闌那天本就行蹤成謎,雖然仰仗著孟家突如其來的封街才勉強保下了名聲,但如果能找到春柳,有她的口供,那蘇夜闌的罪名就能坐實了。
這是上天送給她的好機會。
“人丟了怎麼也不跟二嬸說一聲,大家一起找啊,你說都過去這麼多天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也不好跟人家裏交代。”徐氏露出副慈悲模樣。
春柳簽的是活契。
契書在蘇夜闌手上。
但這並不代表蘇夜闌可以將這條性命隨意處置,而且春柳家裏還有人,如果人真的丟了,就算隻是個奴婢,那府上也是要登記的。
“二嬸三嬸眼神真好。”
“哪有,我們兩個年紀大了,別的很多東西都記不住,但好在念舊,這春柳的娘親當初在府上也是盡心盡力,人家把女兒交到我們手上,是放心,但如果我們把人弄沒了,還不仔細尋找,那到時候人家問起來,我們也不好交代。”
“為人主子的,到底要講究誠信二字,若是自己都不把自己手裏的下人當人,那以後又怎麼好服眾呢。”
“闌姐兒啊,不是嬸嬸說你,但這為人處世的道理你還是要學學。”
徐氏李氏一唱一和,耳提命麵。
表麵是在關心春柳的下落,實際也是借著這個機會敲打了蘇夜闌身邊的那些下人,說蘇夜闌是個不在乎下人性命的主子。
心思不堅定的,恐怕早晚生出異心。
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法徐氏上輩子很擅長。
但如果蘇夜闌這輩子還栽在她手裏,那就真是白活兩輩子了。
“兩位嬸嬸原來是專程來找春柳的,我說呢,什麼風能把你們這兩位大佛給吹來,清影,不是讓你叫所有人人嗎,怎麼少了春柳,快去把人叫來。”
蘇夜闌轉頭,吩咐道。
清影點頭應諾。
片刻之後,一個可憐兮兮的小丫頭跟著清影過來。
徐氏李氏一看,不是春柳是誰。
可這怎麼可能?!
“說起這事兒也是讓人生氣,七夕那天這丫頭貪玩跟我們走散了,半夜才跑回來,被我一頓好罵,二位嬸嬸說,這丫頭是不是該罰?”
蘇夜闌笑著看向她們。
她眼中暗芒閃動,狡黠似狐。
“所以我這幾天一直罰她在柴房思過,本來想懲罰幾天就算了的,但沒想到二位嬸嬸這麼關心,還專程上門來問。”
“這……”
徐氏臉都青了。
她覺得這裏麵肯定有什麼問題,但眼前的人切切實實是春柳,沒有錯。
她已經收到確切消息蘇夜闌最近私下在找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春柳,那能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