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淵說著,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手鐲,戴在蘇夜闌手上。
純銀做的鐲子,很配她纖細的手腕。
“這個也是嗎?”蘇夜闌問。
“自然。”
孟臨淵將她的手放到鐲子的浮雕上,瞄準房間對麵擺放的花瓶,黑影飛出去,啪的一聲將花瓶擊的粉碎。
“這裏麵有三根暗針,威力巨大,唯一不方便的一點是用完之後要拿過來讓人把暗針重新填充進去,不過暫時能應付一段時間,足以撐到我來。”
他細心給她解釋兩樣東西的作用。
蘇夜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她明明對他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拒絕傷害他那麼多次,為什麼他還……
“不用感動,你隻要誠心謝謝我就行了。”
“謝……”
不等蘇夜闌話說完,咫尺之外的人忽然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香甜的氣息在味蕾中炸開,他心滿意足的趴回去。
“口頭上的謝謝就不用了,我比較喜歡實際行動。”
“……”
蘇夜闌臉通紅。
沉默半晌,才道:“那還是要謝謝你,你有心了。”
她耳朵尖都是紅的,臉頰紅霞飛舞,嬌羞惹人憐愛。
孟臨淵看得心猿意馬。
要不是他現在是個傷員,這丫頭又是個別扭到死的性子,他真想現在就把人個給辦了,想聽她哭著求饒的聲音。
哦,不對。
現在不行。
她還太小,至少要等到及笄之後。
孟臨淵獨自在心裏偷樂,也沒注意到蘇夜闌此時的思緒也已經飄遠,通過這次她也明白孟臨淵的處境並非她平時所想的那樣好。
他也腹背受敵,甚至可能四麵楚歌。
一味依賴他的保護,恐怕反而會拖累他,春柳的事她還是想辦法自己去解決,不要麻煩他了。
蘇夜闌默默把心裏的話咽回去,低頭專心為他處理傷口。
空氣寂靜。
孟臨淵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發現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已經軟化不少,心中更加歡喜,忽然眉頭一皺,又叫起疼來。
蘇夜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疼還是假疼,隻能動作更輕些。
孟臨淵也終於意識到一味的強硬在這個固執的丫頭身上根本討不得好,反倒是裝可憐賣慘更能博取同情。
一想到自己以前走過的彎路,他瞬間覺得冤枉又浪費時間。
早知如此,他早點開始賣慘不好嗎,平白折騰這麼多日子,還讓張楷笑話。
孟小公爺覺得自己學到到一個新技能,並且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開始堅定實施。
於是蘇夜闌給他上完藥之後,就看見趴著的他滿頭冷汗,似乎痛苦無比。
“怎、怎麼了?”蘇夜闌嚇了一跳。
孟臨淵強忍片刻,才用沙啞的聲音解釋道:“沒事……可能這次真的傷了筋骨,疼得難受……”
“怎麼會呢,我剛才幫你看過了,傷口是有些深,但沒有傷筋動骨,我的藥應該也沒什麼刺激性,不應該呀。”
孟臨淵:……
他怎麼忘了,他的小丫頭是學醫的,傷情這種問題瞞不過她。
沉默片刻,道:“可就是疼。”
“那我再去幫你熬一貼藥,你放心,我熬的藥,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