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臨淵以為蘇夜闌這隻是不得已的下下策的時候,進去搜查的官兵跑出來一個人,稟報搜查成果。
他們真搜到了人。
而且還真就是被掠賣的女子。
細細數來,竟有七八個之多。
這座名義上的寺廟,暗地裏竟是個以掠賣女子為地下娼館的俺臢之地。
這下不僅是孟臨淵,連徐氏她們都驚了。
但更驚訝的還在後麵。
官兵們將那些被掠賣無奈賣身的女子一一帶出來,順便還帶出來幾個“嫖客”。
這些“嫖客”不是別人,正是蘇淮和二皇子沈炎,以及他身邊的幾個護衛。
看見他們,蘇夜闌這才吐口氣。
成了。
此時被她派出去的夏竹也已經悄無聲息的跑回來,站在蘇夜闌身邊,輕喚她,“姑娘。”
她確實機敏。
在聽見外麵動靜不對之後,就立即跑了回來,離開前還很好心的拿了根木棍將門閂上,不讓裏麵的人跑出來。
沈炎本來是帶了護衛的,但因為寒山寺地處偏僻,周圍又都是他的人,他放鬆了警惕,讓那些就護衛自己去快活,這才讓夏竹有可乘之機。
官府的人來了個甕中捉鱉。
關鍵他和蘇淮兩人也並不無辜。
他們雖然在談事,但也找了兩個知情識趣的女子作陪,官兵闖進去的時候,裏麵正花天酒地的熱鬧。
蘇夜闌聽過夏竹低聲稟報,嘴角露出個笑意,“做得很好,回去賞你。”
徐氏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著蘇淮被押著出來,臉上還有女子紅豔豔的唇印,徐氏渾身顫抖,險些沒有站穩。
蘇憐連忙扶住她。
但她此情此景也慌了神,帶著哭腔追問徐氏,“母親,怎、怎麼會這樣,父親怎麼會在那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徐氏沒說話。
蘇憐更急,“母親你怎麼不理我,你說話啊!”
“閉嘴!”
徐氏終於忍無可忍。
她從滅頂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到蘇憐那張哭臉,心頭不知從哪裏冒出一股火,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賤人!”
啪的一聲,整個院子都聽得清楚。
蘇憐愣了。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受過這這種委屈,瞬間大哭起來。
李氏本來還在驚懼之中,看完這場好戲,哪裏還有工夫去管別人。
她笑嘻嘻的道:“哎呀,我就說二哥哪來的好心,忽然說要帶嫂嫂來這麼偏遠的寺廟驅邪,原來是另有‘要事’,二哥這也太不像話了,嫂嫂這樣的美嬌娘在家還不夠,非要出來偷吃。”
“夠了李秋景,你給我住口!”徐氏怒喝。
她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麼大家閨秀的端莊禮儀,隻想撕爛李氏的嘴。
明明、明明這個地方是她提議的。
她就不信她不知道。
但李氏怕什麼,她唯恐天下不亂,“嫂嫂這麼生氣幹嘛,我也是在為你打抱不平,你可別不識好人心。”
“就是,二嬸的火氣隻怕發錯了人,對我們發狠有什麼用,有本事自己找二叔說理去呀。”蘇茴也道。
什麼樣的母親教什麼樣的女兒。
蘇茴跟李氏是一種人。
“不用你說!”徐氏哭著,轉身朝蘇淮撲過去,“蘇淮!我跟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