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氣格外冷。
蘇夜闌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醫館現在也不用去,她就整天在屋子裏呆著。
張萱的事情發生之後,清影也不再勸她出去走走了。
她覺得晦氣。
這件事說到底是宣平伯府失禮在先,張萱也是罪有應得,但宣平伯府的態度實在讓人不爽。
事情發生到現在,伯府沒有給出任何解釋,甚至上門說理的人都沒有。
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默默想將這件事揭過去。
這個行為實在可惡。
蘇夜闌對此不予置評。
清影並不知道她曾有過殺人之心,但伯府那麼多人精,就算想不到這點,應該也能猜到些端倪。
但事情並未明了。
蘇夜闌沒有讓侯府出麵做主,是不想聲張,而伯府覺得她這個行為也是心虛,於是在沒有經過商討的情況下,雙方達成一致態度。
沉默。
不管是對蘇夜闌還是張萱,現在的沉默,都是對兩人名聲最好的選擇。
夜。
蘇夜闌翻看一天書,困倦後決定就寢。
孟臨淵卻來了。
他在她轉身起來的瞬間出現在她麵前,讓她的起身仿佛像是主動撲進了他的懷抱。
少年張開雙手,理所應當的將她抱個滿懷,然後笑道:“就這麼想我,迫不及待要給我一個擁抱?”
蘇夜闌臉一紅,“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故意站在這裏的。”
也不知道他在梁上埋伏了多久。
得了便宜還賣乖。
真是欠抽。
蘇夜闌忍不住掐他的手臂,換來他哎喲連天的呼聲,“謀殺親夫,謀殺親夫啊!”
“你小聲一點!”
蘇夜闌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
不過她力道再大,對於他這種皮糙肉厚的習武之人來說,也跟蚊子咬沒什麼區別。
他不為所動。
“這是實話。”
“什麼實話,誰說要嫁給你了,你快放手!”
“你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嗯?”孟臨淵趁她發脾氣的時候,在她耳垂上輕咬一口。
蘇夜闌受到驚嚇,一腳把他踹開,“孟臨淵你個流氓!”
“好好好,我是流氓,我是壞蛋。”他笑道,“那也隻對你一個人耍流氓,其他人我看都不看的。”
“你、你還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見打趣夠了,他才指了指外麵,“那些人怎麼回事,不想我來找你?”
他指的是院子裏忽然成倍增加的侍衛。
蘇夜闌看了看他,沒說話。
孟臨淵見狀又道:“你該不會認為多增加些酒囊飯袋就能攔住我吧,闌兒,看不出來你還挺天真可愛?”
不是他吹牛,那些侍衛,就算再增加兩倍,也不能發現他的蹤跡。
蘇夜闌已經對他這輕佻放浪的語氣有些適應,也沒有反駁,隻是把之前發生的事簡約說了一遍。
孟臨淵皺眉。
“有人偷看你洗澡?哪個王八蛋這麼不要命,你等著,我這就讓人把他抓來,挖了眼睛再淩遲!”
“……我人在浴桶裏,又隔著屏風,怎麼會被看見。”
而且,這是重點嗎?
“那也不能姑息,你放心,等我抓住那個王八蛋,先把他丟盡妓倌館,讓他先呆上幾個月,再把他淩遲!”